服侍她睡下后,洪莲不满地道:“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大祭司这样对待她。”
“圣姑拥有不死之身,能够帮助大祭司炼制长生不老药,你说说看,大祭司能不全心全意对待圣姑吗?”
洪莲沉着脸,皱着眉头道:“大祭司真是辛苦,每次唤醒亡灵需要损耗不少精气,我看着心疼却半点忙也帮不上。”
她满脸怒气瞪了躺在长榻上的薛涟笙一眼,见她睡得很熟,柳眉倒竖,咬牙切齿:“这个女人迟迟不肯制出长生药,大祭司还能支撑到何时?”
语毕,转向孟弦,目光阴森,艳丽的容颜因愤怒显得狰狞,“孟弦,你倒是说说看,这个女人除了会制药那点本事,哪点比得上我?” 她指着薛涟笙,鼻翼微张。
孟弦没有接下话茬,她心知洪莲对大祭司死心塌地,情深意长,然而也只是一厢情愿的喜欢而已。
大祭司的心思只在圣姑和混灵教以及长生这些事情上,根本连看都不多看红莲一眼,洪莲深受打击,把矛头都对准了圣姑,当着大祭司的面,对圣姑殷勤备至,背地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洪莲的抱怨还在持续,孟弦很知趣,一言不发,以免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
过了一会儿,抱怨声停了,紧接着,门一开一合,薛涟笙微张秀眸,看到两人都走出去,她立刻坐起,推门而出。
朝左右看了看,永寿堂外竟连一个教徒都没有,她心中大喜,飞快地绕进了桫椤殿。
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间,看守的教徒都离开了,窗户开了一条缝,薛涟笙站在窗口朝里看去,光溜溜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衣衫凌乱,长发铺散开来,遮住整张脸,她的心微地抽痛,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你还好吗?”薛涟笙轻声问,在他身边坐下,他似是没有听到,她又轻轻推了推他,“你伤的重吗?”她鼻子酸酸的,眼眶有些刺痛,她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有这种奇怪的感情。
萧慕良慢慢转过头,一束光正好打在她的脸上,她空洞的双眸闪着泪光,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你流血了。”她哽咽一下,摸摸他的脸,见他嘴角有血迹,又抽出帕子替他擦掉嘴角的血。
他半拉开的衣裳被血浸透,伤口还在向外流血,她咬着唇,拼命地忍着眼泪,哽咽道:“很疼吗?”
“蝉儿,你记起我来了吗?”萧慕良挣扎着坐起,背靠着墙壁,尸毒发作令他浑身僵冷,他颤抖着身子,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认识我,为什么我根本不记得你?”
她努力回想,试图想起任何一个细节,却发现,越是回忆从前,大脑越是浑浊。
耳后翳风穴如针扎般,绵密的痛感移到后颈,那里好像有一只蚊子在吸血,她用力拍了一下,头像是被人用铁锤用力捶打,她忍受不住,转身用力撞向柜子。
“我是个废物,我真没用,为什么我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她试图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些,却根本是白费心思。
“蝉儿,你别这样。”萧慕良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像只发疯的野兽疯狂撞击自己的额头,他心中微微疼痛,却努力地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强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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