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人开始发难。
“萧慕良,你这是作何?审案期间,你搞这些有的没的是想拖延时间吗?”说话的正是刑部左侍郎柳鸢。
“柳大人请勿心急,下官不是正在审案吗?”他淡淡笑着,转向低头发呆的刘时四,“你可看清楚了,刚才那人是谁?”
刘时四一动不动,萧慕良惊堂木砸下去,他立时打个冷颤,急忙道:“看清楚了,是小翠。”
“是吗?你确定吗?”
“是,是吗?”刘时四也察觉到不太对劲,不过以他的智慧,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嗫喏道:“刚才萧大人不是叫小翠的名字了吗?不是小翠难道还会是别人?”
正当他断断续续将自己想要表达的说完,突然间,肩膀被人紧紧抓住,他身子猛地抽搐一下,以为是薛涟笙,他心虚地闭着眼,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刘时四,你看清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小翠?”
在萧慕良带着命令的口吻下,刘时四睁开眼,赫然瞧见身边这个紧抓着自己肩头的白衣长发的“小翠”竟然是个五大三粗满脸胡渣子的男人。
“我想,大家看得都很明白了吧,在那种条件之下,根本没人看得清那所谓的白衣女子的长相,甚至连性别都不知道,如果有人要故意陷害薛涟笙,也是非常轻易的事。”
始终没有出声的薛琴筝终于开口,“萧大人说的对,如果说有人想陷害蝉儿,那真正的凶手必定是和蝉儿有仇的,可是我们之中,可没人和她有仇,大家都当她是宝贝,有谁恨她到这种地步?”
“不一定是有仇的,也可能凶手和被害者有仇,蝉儿只是个替死鬼而已。”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都惊诧不已,在他们看来,这件案子再普通不过,仅仅因为和刑部尚书大人扯上关系,才变得复杂,还让他们大费周章地从京师赶来。
可是刚才那月光下的证人却似乎令案情发生了扭转,至少,那晚能出现在王寄房内的,并不局限于薛涟笙一人,是男是女都难以保证。
然而另一方面,他们又都对萧慕良心存厌恶嫉妒之情,即便此时他狄仁杰附体,他们也选择性地失明失聪,只当他是别有用心要为薛涟笙开脱,以此来讨好刑部尚书薛沐芝。
萧慕良注意着座下的几位官员的表情,唯独柳鸢一人神色古怪,在与萧慕良的目光短兵相接之后,他又立即恢复了正常,不过,这镇定却极为虚假,若非观察入微的人,也很难看出他的脸颊微地抽动了一下。
“死者王寄,翰林院学士,出生在成州一个贫寒之家。”萧慕良又开始闲扯一些在旁人看来与案情无关的琐事,忽地,他话锋一转,直接问道:“柳大人,下官若是记得不错,柳大人与王寄王大人应该是同乡吧?”
柳鸢闻言,嘴角抽了抽,神色微微慌乱,“……正是,只不过我与他并不熟,只是这一次一同跟随薛大人来此地,闲聊之下才得知我与他竟是同乡。”
“真的是这样?”萧慕良美目微眯,语带笑意,当场将柳鸢的话拆穿,“柳大人很健忘嘛,你跟王大人争吵的时候说你们认识十年了,知根知底的,要是捅破了窗户纸,大家谁也不好过。现在柳大人却又说跟王大人一点都不熟,下官很想知道,你们两人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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