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阴德的是你!”她拔高音量,眼尾扫到外面的人,又立即压低声音,“你明明一点都不缺女人,却耍手腕来骗一个根本不谙世事的傻姑娘,你这样做很高尚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管你有什么阴谋,都别对她使,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萧慕良慢慢张开美目,眸中闪过一丝阴沉,唇角微微扬起,他逼近顾小宝,笑道:“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不是吗?只要我写封信回去,你的未来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你还想威胁我吗?”他的笑容忽地变得妖异,令顾小宝不寒而栗。
“你不是人!”她扬手要打他,手腕却被他掐住,她动了几下,他加重力道让她痛得只得咬紧牙关。
“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们互不干涉,我跟薛涟笙的事,用不着外人来插手,我奉劝你,管好自己的嘴,守好自己的秘密。”他未改神色,依旧悠然自得,一把松开她的手,惯性之下,她的脑袋重重地撞向车内壁。
顾小宝恨恨地瞪视着萧慕良,却丝毫拿他没半点办法,未几,她终于放弃,忍气吞声说:“她很喜欢你,还曾把我当成你,若你真心待她,请别欺骗她。”
“我待她自然是真心,这你就不要管闲事了。”
她瞧见他风雨不动,神色自若,心知以自己的“道行”,跟他斗不过是鸡蛋碰石头,只得作罢,不再言语。
薛涟笙回来的时候,察觉到车厢内气氛有点不对劲,好像方才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将用树叶盛来的清水递给顾小宝,“你满头都是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腾出一只手轻轻按向顾小宝的额面。
“蝉姐姐,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到家了再叫我好吗?” 顾小宝皱着眉心,额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
“那好吧,你先休息,回家后我让五哥给你瞧瞧。”
顾小宝点头,又朝萧慕良看了一眼,此时,她的双眸里带着一点畏惧,明明什么都知道,却碍于自己的前途未来,就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她心里有愧疚,一口水都没喝,靠着车内壁昏昏欲睡。
薛涟笙见她困极,也不好再打扰,将水递给萧慕良,又用沾满清水的帕子给他擦拭脸颊。
“蝉儿辛苦了。”他抓住她的手,低头看了一眼,语调里透着怜惜,“这些日子,想必你受了不少苦,有我在,这种事从今往后都不会再发生。”
语毕,深深地凝视着她,她的目光与他的相撞,她发现,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很平静,甚至淡漠。
她想不出来,一个人说这些情意绵绵的肉麻话时,为何眸中一丝情绪也没有。
是因为他本身便是如此,还是因为,他不过是逢场作戏?
后来细想,大概自己是多心了,从初见他的时候,他便是如此,对任何事都似乎漠不关心,平静淡然,好似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一个人的性情,应该是不会那么容易发生改变的,就算他们将来有机会结为夫妻,成为一生的伴侣,或许他还是不喜欢将什么事都说出来,这跟一个的性格有关,不像她,把什么都写在脸上,若是让她心里埋藏着什么秘密,一直隐藏下去,她肯定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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