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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像是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吐露了真言,立即收声,朝萧慕良看去,见他正专注地看着里面的情况,像是没有在意她的抱怨,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道:“这些小事,常有发生,萧大人不必为了这点事情亲自前来的,这些人都是无赖,就算是派兵来镇压,也没多大作用,萧大人还不如到吟风居去小坐。”
她指了指对街的一间茶肆,“这是薛家的产业,二哥把它交由我来打理,这里乱糟糟的,那些人不打得你死我活是不会停下来的,萧大人何不先到里面坐坐?”
萧慕良转过脸,淡然地看她一眼,温声笑道:“ 薛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真聪明,薛琴筝暗暗赞叹,光从她欲言又止的表现就看出她的确是有话要说,跟聪明人沟通,真是相当省时省力。
薛琴筝收起笑容,面露难色,轻叹口气,道:“自从那日从县衙回来后,蝉儿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我怕她一个人窝出病来,就强行把她带出来,她现在就在茶房里,我想拜托萧大人进去劝劝她,她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大人去劝她的话,我想她应该会听的。”
“薛姑娘太抬举萧某了,我何德何能,你们是她的至亲,她们连你们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听这个外人的?”
“怎么会?蝉儿身受重伤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着你,而且,你们不是结拜的义兄妹吗?一起共患难过,她对你,可是十分的信任啊。”
萧慕良轻哼了声,淡声回道:“这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我当时答应她也是迫不得已,她还是个心智未开化的孩子,难免会偏执内向不合群,你们做兄姐的,多操点心吧。”
“萧大人的意思,我能明白,可是蝉儿不明白,她心里认定了你,现如今已经着了魔,我真怕她执迷不悟会因此事受到刺激,心智又会回到从前,如果大人对蝉儿无意,还劳烦大人进去向她说清楚,也好让她就此死了心。”
身后有人撞了她一下,薛琴筝立刻扭头朝那冒失的家伙狠狠瞪去,对方正要开口咒骂她时,一见她眼中浮上凛然寒光,顿时将溢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大人,咱们边走边说。”她领着他往对街的吟风居走去,“这几日有不少公子上门提亲,蝉儿她竟然不顾薛家体面,把人当场撵了出去,这丫头,她还真当自己还小吗?真是让人头疼,就算是有兄长们照应着,也不能陪着她过一辈子,我们都希望能有个关心爱护她的人照顾她,哪怕那人学识浅薄,相貌平平,只要品德好就行。”
萧慕良心不在焉听着,不知为何,听到她被人上门提亲时,心里起了一丝微澜。
不管那人相貌如何,才华如何,只要品德好就可以了。
的确,不管贫穷富贵人家的女儿,选夫最先考虑的便是品质吧?像他这种人,最好一个人孤独过一生,省得去祸害别人。
忽地,他在心里嘲笑自己,何时竟变得像这些普通老百姓一般了,他们的生活,他这辈子都没机会体验,这样也好,用情太深的话,难以抽离,陷得越深,痛苦越大。那种事,一次足矣,他不会让自己再会犯第二次错误。
薛琴筝将他领进后院茶房便退出去,萧慕良站在长廊上,远远看到薛涟笙倚靠着门框发呆,忙碌的小厮提着盛满滚水的大铁壶进进出出。
“十小姐,您挪一下地方吧,当心烫着。”
“唔。”魂不守舍的薛涟笙嘴里应了声,却依然靠着门框一动不动。
小厮无奈,满脸怨念,经过萧慕良身边的时候,嘴里不住地抱怨着:“十小姐真是的,杵在这里跟木头桩子似的,没看见这满壶的滚水吗,若是烫着她可怎么办?”
“是啊是啊,不帮忙也就罢了,还竟添乱,看看八小姐,做事果断利索,待人一团和气,哪里像这位十小姐,一不高兴就板着脸发脾气,这两位,可真是天差地别啊。”
两人满腹怨念,提着壶急匆匆奔进前厅茶肆,萧慕良轻移步子慢悠悠朝她走过去,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