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萧慕良所说全部都是实情,那三个被他丢弃的少年已经被送往天狼寨,他知道,除了这萧慕良,不会有人知道他这桩丑闻,天狼寨的赵琨和元泰更加不敢出卖他。
“萧大人所言极是,没想到大人才来没多久就将下官的大小事都查得这般仔细,不过大人不是说过,你是奸臣,下官也是,既然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下官相信,萧大人是不会对我这知己下手吧?”他自信已经拿捏住了萧慕良的软肋,贪污受贿,说不定暗地里还草菅人命,他们何其相似,既然都是满身污泥,大家也谁都别当自己还是纯洁小白兔。
萧慕良哼笑一声,颇感有趣地笑了:“鲁大人未免也太自信了,我是说自己是奸臣,可没说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与你更加算不上知己,萧某一个人惯了,不习惯什么知己不知己,更加用不着。”
“这么说,萧大人是不准备给下官台阶下了?”鲁钊突地站起,咧嘴哈哈笑了几声,只见他端起放桌上的茶碗猛地砸向地面,门“嘭”地一声被踢开,十来个士兵一窝蜂涌进来,个个手持长矛,皆对准萧慕良。
“萧大人可别忘了自己是在下官的府上,这里自然都是我的人马,只要能让大人闭嘴,我做些大逆不道的事又有何妨?反正你一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夜里独行,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知道。”
萧慕良见鲁钊和邢是闻满面的自信,只觉得无比好笑,他一挑眉,凤眼闪着寒光,“鲁大人,到底是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如此说来,三人知州都是被你所杀?”
鲁钊嘿嘿一笑,扁扁嘴说道:“下官一早就想,他们若是来清查我,我就派人暗中解决他们,可是还没等他们屁股坐热就被人杀了,这实在和我是没有半点关系,咳,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就是要死的人了,等大人死了,刚好凑足四个,到时候看看还有哪个朝廷命官敢来?既然连朝中的奸臣都没命了,忠良岂不是会死得更快?”
躲在内室的薛涟笙一听到死字,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她只听说这县太爷一手遮天,却没想到此人竟然卑劣到如此程度。
突然,鲁钊双眼暴突,直指着从屏风后窜出来的人。
“原来你躲在这里?”又看她的衣襟被拉开一半,发丝蓬乱,脸颊绯红,他那充满淫.欲的眼神盯着她看了几眼,目光又移向萧慕良。
“我说这小子怎么逃的这么快,敢情是被萧大人收入帐中了,真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啊,萧大人,你只说下官喜好男色,难道你不也是吗?屋里收着俊俏小少年,却还理直气壮指责我的不是?来人,看清楚了,这两个人,给我活捉了!”老天真是待他不薄,一次送他两个绝色美男,他可真希望能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了呢!
“你想也别想……我,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伤害梁哥哥的。”明明是她恐吓别人,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一点气势都没有,说到最后,声音低得只能让自己听到。
鲁钊双手负在身后,看着薛涟笙结结巴巴地还要护着他人,顿时朗声笑道:“好小子,你们真是情深意长,让我感动呢,请问,你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比女人还柔弱的小子有什么资格保护你的心上人啊?”
语毕,鲁钊一招手,手持长矛的士兵大步跨前,薛涟笙吓得连连后退,却依然双臂张开护住萧慕良。
她的确不知道自己站在他前面能为他做什么,他是鬼面判官啊,自然不会轻易被擒,而她呢?胆小如鼠,一遇到危险就吓得口齿不清方寸大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也不想地就跳出来挡在他面前。
“我说过,别多事,站到一边去。”
身后是他冷静的命令,折扇抵住她的腰,把她“赶”到他的背后。
“萧大人,不知道杀了你算不算是为蜀国清除一个败类呢?反正朝堂之上没人愿意与大人站成一队。”鲁钊捋了捋长须,鲜有皱纹的红润脸颊上溢满得意。
萧慕良翘着腿,修长玉指轻按额角,微皱着眉,语带笑意:“鲁大人这是要为民除害啊,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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