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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回头看梨清,梨清有片刻的犹豫,终还是对白若点点头。示意白若趁机安慰开导玉君贤。
不知道玉君贤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带着白若跑到了梅院。
梅院中种上满院梅花,只有一两间简单的房间以供休息,梅院中央,梅树交错之中有一块空地,那块空地置放了一张大石桌,和些石凳。梅院不是住人的地方,是专做宴客和观赏的院子。
快要过年,正是寒冬腊月,这梅花开得比他们前些日子看的还要艳丽。一朵一朵都将自己的花瓣努力伸张开,里面的花蕊都要冲出来的感觉。然而现在天色阴沉,灰暗的天空夹杂着风雪,盛放的梅花在这样的天色下显得有几分寂寥。
玉君贤跑到梅院就放开白若的手,走到石桌边坐下,将头埋着,一言不发。
白若跟在玉君贤身后走到他身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不出该对他说些什么,就将手搭在他的肩头。
肩上温润的感觉让玉君贤浑身轻颤一下,他转身,抬头看白若,他眼中竟闪着泪光。
玉君贤无论是深沉冷静,还是任性胡闹,他的坚强倔强都是骨子里的,他的男儿气概都是不改的。
而今,玉君贤剑眉浩宇中蕴藏的是满满的悲伤。玉君贤眼中的泪光让他的眼睛要比平日里亮上几分,但这样的他,看着让人心疼。他刚毅的脸上,已经不见了往常的霸气。他……就像是一只战败的大鹰。
“我是不是太过任性胡闹了?”玉君贤拉住白若的衣角,问她。
“唔,还好吧。”玉君贤正在回收眼中的点点泪光,可白若还是担心他会掉泪。这……安慰一个哭泣的男人,白若不会。
“你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吧,若是做错了,也无可厚非。”若是做错了,也无可厚非,只是,不是每个人都如梨清这般淡然容忍。
玉君贤不说话了,他紧紧攥着白若的衣角不放,低头沉默半响,又开口道:“都说了你穿白色太过素雅,还是颜色鲜丽一点的衣服适合你。”
白若一身白衣,样式简单,却飘逸轻盈,翩翩欲飞。她一头黑发挑了几缕在脑后挽成花朵形的小结,其余头发都披于身后。她与梨清站在一起,果真是天造地设。
看见这一身白衣,玉君贤就想到梨清,白衣白发,绝世容颜,一身冷清。一想到梨清,玉君贤就觉得这身白衣刺眼。
玉君贤这句话让白若不知该如何应答,白若思索一阵,低声道:“玉君贤,还是安临的那个你,要好许多。”
“有什么好的,要背负的那么多。”玉君贤轻嗤。现在,不得不背负得更多,安临的那个他,他还没有完全适应,现在就要做得比在安临的他做得更好,真的可以么?
“人总是要变的。”玉君贤叹气。如他要从一个毛头小子,变得强大,变得无人能犯。又如……“梨清没来之前,你总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他来了,你就变得温和了不少。”
玉君贤对梨清一直都有些不满,他现在提及梨清,白若觉得别扭,想要移开话题,可玉君贤又说:“他可许过你一生一世?”
“他若没有,我许于你。”
没有,没有呢,梨清好像没有许给她一个一生一世。就算没有,白若也相信,在梨清心中,早已许了她千千万万个一生一世。
怎么会没有,不过是他们两个都忘了。
“梨清承诺过要助你登上皇位,我自然是追随着梨清的。可就算梨清说过要帮你,也得你自己有那志向。”白若这句话,抛出了两个意思。
一是回绝了玉君贤的心意,表明自己要跟着梨清的态度。二是让玉君贤自己长点志气,莫要总想着儿女情长。
见玉君贤又低头不言语,白若知道是把他引出了这个话题。白若也低头看着玉君贤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你父皇……死的蹊跷。”
“我知道。”玉君贤的睫毛扑闪,他眼中有泪光随着他一起一伏的睫毛闪动。玉君贤深吸一口气,又将满眼泪光逼回体内。白若感觉捏她衣角的手收紧了几分:“我不会让他的好日子过太久。”玉君贤言语中有些深沉,说得笃定,倒不像是一时冲动而说出口的。想来,他是真的想要崛起,让他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