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感动道:“按这说,姑娘跟慧缘关系才好。姑娘才这般为她伤心。慧缘惹姑娘伤心了。”
庒琂宛然一笑,走到一株梅花树下,凝望,道:“不许你胡说。我是开心着。”
三喜道:“姑娘开心,为何一个人走出来了。玉姑娘跟我说,外头怕是冷些,叫让给你备件衣裳来,我想呢,姑娘如不喜欢这里,我们回镜花谢。你看子素姑娘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请了几回,她都不得来。姑娘怎就不学学子素姑娘,反让自己这般难过。”
庒琂道:“有些棋局得自己走,素姐姐有素姐姐自己的棋局,我有我自己的棋局。”
三喜摇头道:“三喜不懂。以前在家里,姑娘跟子素姑娘下棋,每次都吵架,吵一次姑娘就开心一次。如今姑娘这样,不如回去跟子素姑娘再吵一吵。”
庒琂笑了,眼里又灌满泪光。
三喜知提及往事,又叫她伤心了。故而,三喜连忙掌嘴道:“我又说错话叫姑娘伤心。”
庒琂拉住三喜的手,道:“哪里又是你。我们一路走来,不容易。素姐姐不知道,你一定要知道。才刚你说的没错,以前吵一吵开心,如今,今非昔日,没心思吵,也不知如何吵。我也想同素姐姐那样,躲在镜花谢谁人不见,便也开心一日。可我不能。”
话说当间,一阵风拂面而来,吹颤了梅树枯枝。
三喜道:“姑娘,进去吧不然,玉姑娘该说我了。”
庒琂愣是一笑,不动。
此时,鹅卵石径道那方传来一阵爽朗笑声。三喜和庒琂侧头看去,见肃远跟曹营官有说有笑走在前头,后头跟着庄璞和张府大少爷张郎、佟大少爷,还有张郎的妹妹锦书,几人丫头仆子尾随,一拨人嘻嘻哈哈言言笑笑步入行来。
庒琂想回避已然来不及,肃远远远看到她,便舍了众人小跑到庒琂跟前。
庒琂和三喜连忙见礼。
肃远笑道:“姑娘怎么一人站这里,他们人呢你们老太太说家众姐妹兄弟聚在一堂,都为你们大哥哥捧欢场呢”
庒琂垂目微笑。
那会子庄璞和张郎等人也赶上来了。
庄璞蹙眉叹息道:“我说什么来着,叫不用过来,你们不听。现下瞧见了,里头的人各自在一处,看你们也没得聚头说话的了。赶前头去,我们吃酒才痛快。”
张郎附和道:“二爷说的是。可都说你们府上的妹妹们个个儿天仙似的,这都来了,瞧瞧再去也使得。”
锦书见她哥哥说话没分寸,急是扯住他,道:“哥哥,在别人家里多注重才好。待会子姑娘们告了你,回去又得挨骂,我可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