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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捷的身影竟然如雪片一般轻盈,四下飞舞的剑光中,四面合围,毫无漏洞的七杀剑阵,竟被那人硬生生撕得七零八落。只听得“唰唰”两声,已经有两个人倒在了地上,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除了咽喉处那一道细细的剑痕。
去了两人,七杀剑阵自然是再也组不成,只见一名黑衣人跺了一下脚,又是一声尖锐的呼哨。夏江城只见得那人手中白光一闪,心下暗叫不好,惊呼一声,人已经飞扑出去,抱住贺兰辞就地一滚,瞬间一把细长的柳叶刀擦身而过,顶入了二人身后的桃树上。可这不过是虚晃一招,真正歹毒的是随后而至的一把银针,避无可避全数钉在了夏江城的身上。贺兰辞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痛如绞,眼睁睁的看那人承受伤害三年前他无能为力,三年后他依然是束手无策。
长啸一声,抱起怀中的人身影一闪,进到了李之仪的房间里,暗影还在那里,他应该能够抵挡一下,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看看怀中人的伤势。李之仪靠坐在床上,这几天他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大半,气色也恢复了不少,可是当他看到贺兰辞抱着夏江城闯进来时,脸上仅有的血色顿时褪得一干二净:“小亦”
“没事儿”摆了摆手,夏江城从贺兰辞的怀中挣脱出来示意对方稍安勿躁,接着脱掉上衣,露出光滑的脊背来。贺兰辞凑近一看,心疼更甚。白玉一般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的扎了不下几十根银针,饶是有真气护体,也仍旧入肉三分,,再细细一看果不其然,每一根银针都是乌黑的颜色,在灯影下透着令人心悸的绿芒。
“有毒”李之仪神色大变。
“不碍事。替我把它们拔了。”服过两生花的他现如今是百毒不侵,也正因为这一点他方才才冲出去这把银针若是扎在贺兰辞身上,不死也要丢了大半条命。
贺兰辞想起江城这几日用自己的血为李之仪解毒,想来他的身体早就不惧这些毒物,才稍稍放下心来。转身走到他的身前,将手掌贴在他的胸膛上,内力微吐,将他后背的银针逼出体外。不知怎得,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竟令他觉得头脑隐隐有眩晕之感,接着问道空气中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闷香,心头不觉警铃大作又是
躲在屋内的暗影也现身出来,坐在椅子上运功逼毒。“卑鄙,竟然接二连三的用毒”夏江城咬牙切齿的咒骂一声,不假思索抽出小刀,望左腕划去,而后将汩汩流出的鲜血凑到贺兰辞的嘴边:“贺兰,快喝下去”
贺兰辞看了夏江城一眼,连日来的失血令他的脸色比李之仪还要苍白,在配上那一头银发,整个人似乎是白纸剪出来的一般单薄,心中大痛,恨不得将这罪魁祸首碎尸万段。几口血吞下去,那带着药香和腥甜的液体顺着喉咙涌入体内,一股清凉的气息升上脑海,瞬间将那股眩晕感驱离。夏江城收回手臂并不包扎,转身又来到暗影面前。岂料暗影只是摇头道:“属下不敢冒犯。”
“真是死脑筋,那烟气有毒,你不喝就要死了”夏江城气得跺脚,却也奈何不了他,毕竟暗影的武功不输于他,想要强灌怕是没有可能。
贺兰辞二话不说长剑出鞘架到了李之仪的脖子上:“这么想让你主子死,那我就给他个痛快好了反正你死了也没人保护他,凭我和江城的身手,脱身而去易如反掌”李之仪看着横撂在自己咽喉出的长剑不由得苦笑三天被贺兰辞这家伙威胁了两次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吧
暗影沉默了一刻,终是下定决心一般将头凑上去,饮了几口夏江城的血。顿时中毒的症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康王也太嚣张了吧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毒,明日里定亲王府上下死绝了,他也脱不了干系吧”夏江城恨恨道。听闻此言,黑暗中李之仪的嘴角勾起一个含义不明的笑容,暗影偏过头看了夏江城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等了片刻,感觉体内的毒素彻底清楚干净,贺兰辞冲着暗影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长剑破窗而出。外面的人显然没有料到他们吸入毒烟后竟然毫发无损,过于掉以轻心,被二人杀了个措手不及,电光火石间以有四人命丧当场。不同于贺兰辞的轻灵飘逸,暗影的剑法充分体现了他的身份隐蔽,无声无息而又致命。院中的杀手见他们没有被毒烟伤到,只得硬着头皮提剑上前与两人斗在一处。
虽说贺兰辞和暗影的武功高出在场的杀手许多,但毕竟蚁多咬死象,在百十名高手的围攻下两人也渐露疲态。由于毒烟的关系,此时偌大一个定亲王府除了屋中的李之仪,夏江城还有院中的暗影,贺兰辞四人外,已经再无活人。整个一座府邸如同一个寂静的坟场。王府上下几百口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命归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