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仪,你好些了吗”看对方费力的点点头,紧接着又把目光转向自己一头银发上,眼睛里满是焦虑担忧,夏江城一笑道:“我已经没事儿了,这些情况等你的病好了,再慢慢告诉你,先把药喝了。”
说是药,其实不过是还魂草熬的水,味道也就比普通的茶叶略微苦一点儿,夏江城将茶盏端起来,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汁,伸到自己嘴边试了一下温度,又喂到李之仪口中。李之仪盯着那只碰过他嘴唇的磁勺,想着昨天就是这唇,嘴对嘴一口一口的将药汁度给自己,目光渐渐的灼热起来。没有注意到李之仪的神情,夏江城只是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半茶盏的药汁用不多久就喂完了,李之仪微微有些遗憾,不能再这么近距离的偎依着他,那具身体柔软而温暖,带着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药草香气,光是想象着将这人拥在怀里亲吻,他的身体就开始燥热起来。
夏江城放下空的茶盏,转身走到桌前,桌上放着一只空的大海碗,他挽起左手的衣袖,右手掏出一把小匕首,咬咬牙,小心翼翼的避开主动脉划开了一根较粗的血管。不停的活动着手指加速血液的流动,看那殷红的血顺着自己的手腕如同一条细细的溪流,淌进了海碗里。看看碗里已经有了七八分满,夏江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伤药洒在创口上,又用布条儿将伤口包扎好,才站起身来端着碗向床边走去。
这一大碗的血足有八百毫升,站起身的时候,夏江城因为贫血眼前开始发黑,努力的甩甩头,将眩晕感赶走,他稳稳的端着碗坐到了床边,血还带着身体的温度,将冰冷的瓷碗,焐的微温,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了李之仪的嘴边。
浓烈的血腥味令李之仪皱起了眉头,再看到夏江城左腕上缠着的绷带时,聪明如他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咬紧牙关躲开面前的勺子,李之仪用沙哑的声音努力道:“我不喝。”
“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了就好了。”夏江城以为他是讨厌血的味道,再一次将勺子凑过去耐心的哄到。
“不喝,你的血”愤怒的凝聚气全身的力气一挥,勺子里的血泼洒出来,在锦被上绽放出一朵妖冶的红花,夏江城刚刚失血过多,脑袋还在眩晕状态,何况他根本没料到李之仪会有这样的举动,右手一滑,端着的碗向地上落去。
门外一道身影忽然飞窜进来,以快得令人几乎无法察觉的利落身手将差点儿落地的碗稳稳捞在手中,里面的血竟然涓滴未洒。看着这一碗殷红的血液,贺兰辞面色不善的瞥了一眼李之仪,忽然运指如飞点住了对方的穴道。
“你干嘛”
“喂你吃药”贺兰辞吐出这样一句话,随即舀了一勺,撬开住李之仪的嘴巴,强灌了下去。又用手掐住他的两腮逼他将口中的东西完全吞下去才松开。
“你住住手”李之仪呛咳了一声,对贺兰辞怒目而视,恨不得用眼光在他身上烧出几个窟窿来。“我不用你这样救我”
“住手”贺兰辞冷笑一声道:“世人都知霜冷长河是杀人的人,从不是救人的人看看你现在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若非是为了江城,我现在就一剑砍了你亏我先前还敬你,当你是个对手,现在看来我还真是瞎了眼今天这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等解了毒我就带江城走”言罢又是一勺强灌了下去。
口中满是血液的腥甜,还带着一股熟悉的药香,李之仪抬眼看着夏江城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半晌竟然落下泪来:“贺兰辞,松开我,我自己喝。”是啊何必惺惺作态,若不是自己在他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他又怎么会舍得放血给自己解毒自己真是笨蛋,方才他拒绝的不仅是一碗血,而是对方的心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