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歹捡了一条命回来。”感觉到对方的手握住自己的发丝,夏江城的身体不由得一僵,左手扶到脸上,盖住双眼缓缓道:“很可怕吗像妖怪对不对”
“是啊,我当初第一次看见还吓了一跳呢。”没等贺兰辞回答又一口气接连不断的道:“我还以为自己变成妖怪了呢~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现在这样子走到大街上去,会吓坏小孩子吧”
还没说完,嘴巴突然被两片温热的柔软堵的严严实实,趁着他错愕间,紧接着灵舌启开牙关,长驱而入,带着迥异于以往的强势霸道,毫不犹豫的攻城略地。
虽然两世加起来活得超过三十年,可是夏江城骨子里还是纯情处男一只,别说如此激烈的亲吻,就是普通的牵手都少之又少。在如此强劲的攻势下,他好似沉到了水底,忍受着窒息带来的恐慌和压力,手上紧紧的抱住对方强壮的肩膀,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感觉到怀中原本僵硬的身躯因为自己的吻,变得柔软,直至如酒醉一般完全瘫软,贺兰辞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那已经吮得鲜红的唇。这种滋味,美好的令他沉溺,虽然从前也层在睡梦中偷得香吻一枚,可是那种提心吊胆的浅尝辄止如何比得过这正大光明的深入探索舔掉遗落在口角的银丝,深邃的眼光直直对上,那因为缺氧还有些迷蒙的眸子,着魔般的凝视着那双青碧色的瞳仁,“江城,听好,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就算变成妖怪,变成鬼,我都不在乎,因为,我喜欢你。”
言罢将双唇缓缓贴上那对翡翠,感觉到纤长的睫毛犹如脆弱的蝴蝶羽翼,在自己温热的唇下蹁跹翕动,从初见,一路走来,惊觉这人已经融入自己骨血,不能泯灭,不可遗忘,而至于如今,失而复得,他在不会放手。
管他什么,盛名清誉,管他什么,锦绣前程,他只要这个人,只要这个人与自己长相思守,中此一生,不再离散他宁愿用一切去换取。
“我知道,贺兰。”叹息了一声,夏江城,反手拥住比自己略高一点儿的男人,自从离开西羌,一路南归,他在旅途上就不停的思索,他们之于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朋友似乎已经远远不够,亲人可又有些不对劲。爱人从没谈过恋爱的自己,根本不知道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何况对方是男人,古代虽有分桃断袖之说,可大多是富家子弟为了寻求新奇刺激,捧戏子,包小倌的举动,若说真心相爱,怕是比凤毛麟角还要珍贵。
自从见到贺兰辞,一直空旷的心却奇迹般的有一种被填充的感觉,他就知道,自己很可能是喜欢上对方了,可是没想到,对方竟先他一步开口老天,这是你对我的补偿吗如果是的话,此前的种种辛苦磨难我都不会再怨恨,甚至甘之如饴
想通了这一点,心中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他将头埋入对方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也是。”
将那人拥在怀中,手持一柄木梳,一下接一下将梳理着披散在肩的银发,听那人将自己这两年的经历,细细道来,贺兰辞的手不由得收紧了,虽然眼下他已经平平安安的靠在自己怀中,但是听他讲起自己受过的种种苦痛,还是心如刀割。
察觉到身后人的情绪,夏江城微微偏过头,攥住了拿着木梳正在替自己梳发的那只手:“给我讲讲你的事吧,在街上就听到流言,说你已经死了,李之仪也病入膏肓,难道这都是障眼法你们这暗度陈仓之计倒是不错,可是却险些把我吓的丢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