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误了多少女子卿卿性命。
可是却还是有着源源不断前仆后继的女子,等着皇上的遴选,等着进这牢笼,等着一展歌喉。
曲华裳披着白狐裘衣,带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就去了天牢。
天牢中的阴冷不比普通房间的阴冷,而是透着入骨寒气的阴冷,夹杂着丝丝血腥味的阴冷。
曲华裳都想好了要怎样去质问曲玲罗,怎样的高姿态,怎样的
几个时辰不见曲玲罗,再次见到时,曲华裳心中所思所想,一瞬间都化为乌有,因为,眼前的处于昏迷状态的曲玲罗,实在是太凄惨了
身上的血印一道一道,一看就是被施过重刑
狱卒为曲华裳打开牢门的同时还踢了一下曲玲罗,那一脚极重,直接将昏迷中的曲玲罗痛醒过来。
曲华裳还没来得及制止,却又转瞬放下了手,“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单独说。”
“是,华妃娘娘。”
曲玲罗看着眼前的曲华裳,似乎昨日,自己还给曲华裳亲自梳过发,盘过髻,披过衣,然而现在,两人之间却是在这牢房中相见,这样的境地,与昨相比,天差地别。
曲华裳一步步走近曲玲罗,“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本宫说的吗”
曲玲罗低下头,“有,谢谢小姐这么多年来的关心,爱护,小姐的大恩大德,玲罗来世再报”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玲罗,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逼迫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对”
“小姐,真的是奴婢做的。”
“不可能你不可能这么做为什么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与你情同姐妹,这么多年的情分,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曲玲罗看着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曲华裳,两只已经浮肿的眼睛里流出泪来,是啊,是姐妹。
“小姐,没有为什么,有人给奴婢银子,奴婢就这样做了,小姐不要再问了,快出天牢吧,小姐身子还没好,天牢湿气重,寒气也重,不适合小姐呆着”
曲玲罗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有些吃力,喘着气,似是结成了白色的霜。
天牢中,尤其是像曲玲罗这样的死囚,连囚衣都是最单薄的,在这寒冬,自是冷到冰彻入骨。
曲华裳听到曲玲罗的那些话,自是心中疑窦不减半分,玲罗,明明还是那个玲罗,那个关心自己的玲罗,可是,怎么就这样了呢
看到曲玲罗冷到连发抖都麻木,曲华裳解开了自己的白狐裘衣,轻轻地盖在了曲玲罗的身上。
曲华裳知道自己该恨的,该恨这个不知为何害自己的贱婢,可是那些往日的快乐,往日的情分,还有这次的疑点,让曲华裳提不起劲来恨
自曲华裳解开白狐裘衣就喊着“不要”的曲玲罗,感受到了裘衣上,自家小姐的体温,眼泪流的更凶了。
还是那么善良的小姐从小就那么关心自己的小姐看起来冷面实则热心的小姐
曲华裳看曲玲罗不愿再说什么,轻轻地给曲玲罗擦了擦脸上的污渍,“保重”
就在曲华裳要走出牢房的那一刻,曲玲罗在曲华裳身上轻轻喊了一句,“小姐,小心”
曲华裳回过头想要再问一句时,曲玲罗就不再说话了。
小心
小心
一定是有预谋的吧一定是有幕后真凶的吧
曲华裳掉下的眼泪没入脚下的青石板,谁也没看见
玲罗,我会找出答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