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恩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从床底下拉出个木箱子。
木箱子落了灰,四面八方都用胶布一层层封住,她找来剪刀把胶布划开。
箱子里有个精致的小红匣子。
灯光昏黄,她摸着那个小红匣子,眼里有水光翻动,情绪的波动,使得她面上烧伤的痕迹更加狰狞可怖。
而她房间的隔壁,赵深深也没有睡。
像是回到了还在谈恋爱的时候,捧着手机和对方聊天,哪怕时间已经很晚也舍不得睡,一个字一个字的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等有了新进展我再联系你。
新信息跳了1。
没新进展也要联系我。
赵深深甜蜜的弯了眼,给对方发了一个表情包:对方接受了你的消息,并且给你扔了一个深深.jpg
对方接住深深,并且抱怀里亲。
赵深深咬唇,瞧着时间不早,自己还要去学校上课,对方也还要上班,于是把还能缠缠绵绵很久话题止步于一个晚安的表情包。
次日下午,赵恩慈白着脸和经理请了病假,提前回家。
因为火舌残忍吞噬,镜子里的人看不出苍老的痕迹,只有无数的狰狞扭曲的伤疤。
抚摸上去已经不痛,但只要闭上眼睛稍微一想,就仿佛能瞬间回到那一夜,那被烈火包围炙烤的绝望。
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啊
赵恩慈目露一丝哀色。
她打开红匣子,取了里面的小物什就上了路。
路不难找,只是进付家遇到了些困难,也许是因为这一张吓人的脸,门卫不肯放人。于是赵恩慈花了一点时间,证明自己和赵深深的关系。
赵深深签了离婚协议,尽管最后在没有办离婚,但付家上下显然连这件事情都还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