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朗走后,赵深深垂眼轻轻呼吸了一会儿,身上的一堆内脏好像都坏掉了,痛得厉害。
她摸了摸刚刚还被付明朗握着的手,然后毅然的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头。
她还很虚弱,没什么力气,从床上到窗前的路她走了小半天。
她往外看,这边很高、很高。
足够高了。
赵深深脸色虽然苍白,但理智还在,她有条不紊的端过来椅子,然后打开窗户。
踩上去的时候,突然被一个重重的力道从背后箍住
“你生病了”阻止她的双手用力到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掐断,付明朗的声音因为惊惧而剧烈颤抖着,“深深,你生病了,我们好好治疗,一切会好起来的。”
赵深深怔了好一会儿,才侧过头,将脸贴在他怀中,像是他们在一起的那七年。
然后,用着仿佛在赏月而不是想自杀的语气,轻快又带着点怅然的说:“明朗,你好久没这么抱我了,多抱一会儿好不好”
“好,我抱着你,我不松手。”
赵深深喜欢这样的付明朗,喜欢她还没嫁给他的时候,他爱她或者骗她的样子。
去过几次公司,公司的人都很喜欢她。
她还以为是付明朗有过什么交代,直到后来才无意间在洗手间听到他们谈论,说什么只要她一来,付明朗那阎王爷的脸色才能枯木逢春。太夸张了吧赵深深笑着想,明朗很温柔的啊。
可是,只有真正经历过,才知道他板起脸来,残忍起来是什么样子。
赵深深从不畏惧正面的风霜刀剑,可是挚爱的人,哪怕是一句语气稍微严厉一点的责备,都能让她委屈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