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深深”
“啊,您好医生。”赵深深立刻回神,朝面前的男医生局促的笑了下,“不好意思,走神了。”
“的确是走神了,赵深深,你不记得我了”
医生摘下口罩,笑意几乎溢出那双温润的眼睛。
赵深深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敢相认,“江学长”
“幸好你认出来了,不然我多尴尬。”江临啸又笑,双手轻轻交握着放在桌上,指尖动了动,透着那么一点点几不可见的紧张,他看着她眼中的女孩儿,问:“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这”赵深深下意识往问诊门口看了眼,当然在里面是看不到外面挂着的牌子的,所以她拿着单号有些紧张,“不是妇科吗”
“是妇科没错。”江临啸看她神情不对,以为是两人性别不同她有些不好意思,就起身帮她倒了杯水,笑着安抚道:“别紧张,深深,在医院里你别把我当男人。”
赵深深却是听不出他话里的玩笑意思,接过水后喝了一小口,放下,“我来做流产的。”
江临啸笑容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再仔细看她,脸色没有半点开玩笑,甚至还有些不自在的情绪。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和表情,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温柔问:“孩子几个月大了”
“两个月。”
“嗯,孩子的父亲没来吗”明知道她一个人,江临啸还是作势往门口看了眼。
“嗯。”赵深深头低垂着,妆容都盖不住脸上的苍白。
江临啸见状,交握的手微微用力了几分,“深深你,真的结婚了”结婚了还要打掉孩子
“嗯。”
“结婚你为什么”
“别问了。”赵深深抖着手,抬头哀求的看着他,“江学长,你给我开米非司酮吧,我就想要打个胎。”
也许是她的眼神里的哀求太深刻,江临啸竟然不忍拒绝,但他还是得跟着流程来:“我让人给你做个身体检查。”
检查的过程很快,但得到的结论却不好。
但谁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到底算好还是算不好。
赵深深不久前差点小产,医生用了强行保胎药,导致现在子宫壁很薄,再做药流,很可能会对目的造成永久性伤害。简而言之现在流产了,也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做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