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别伤他们,跟他们没关系。”
一急之下,白露再次撩开了车帘,对着君时戈怒吼道。
“君时戈,为何就非我不可呢?这天下之大,忘了我不好吗?兴许以后,你还能遇到你那个比我更重要,让你更爱的女人,你又何必执着?”
说出这些话,白露的心像是被刺穿,鲜血不止。
明明很不舍,却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圣人,还是蠢!
“天下之大,女子再多,我君时戈,今生今世,也只要你白鹭一人。我说过,不论生死,你白鹭今生,只能是我君时戈的女人。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君时戈的身边!”
低声的怒吼,是君时戈的决心。
白露哭泣着,眼前早是一片模糊。
这爱的宣言,她怎可能没有感动之意?
“可是,君时戈,我,我……”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也没有资格,作为一个母亲。”
白露说着,已是哽咽得不行。
君时戈见状,翻身下了马,上前便是一把将白露从马车上抱了下来,紧紧揽入怀中。
“没事,没事的。孩子,还会再有的,我不怪你,孩子,也不会怪你的……”
轻声温柔的劝言,难得一见的君时戈,让刚刚赶到的东篱,彻底傻了眼。
这样的君时戈,还是他从未见过的。
“可是,他是我们的孩子,一条生命,因为我的疏忽,让他今后,都会活得不像正常人,就算你不怪,他不怪,我自己也怨恨我自己。君时戈,我真的,没资格作为一个母亲。”
趴在君时戈的怀里,白露哭得是昏天暗地。
那眼泪,早是侵湿了君时戈的衣衫。
“乖,别哭了,你越哭,我心越疼……”
悄然的情话,听着虽是甜腻。
可这也是,君时戈的真心话。
他本就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此番话,发自内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
突然,白露哭着哭着,便是哭晕了过去。
君时戈一瞬,心被揪住了。
“鹭儿,鹭儿……”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晕了?”
见状,东篱上前,也是焦急的说着。
君时戈一把将白露抱起,上了马车,命令着侍卫。
“去洛阳城,快点……”
侍卫见白露晕厥,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听了君时戈的话,调转了马车,往洛阳城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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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后。
大燕,皇城。
揽月轩。
“啊……疼,我,君,君时戈,啊……”
屋子里,传来白露的惨叫。
那声音,像是一把把利剑,刺穿着门外等着的君时戈。
只见,他焦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又是担忧,又是有些怒意。
“哎呀,我的王爷,你能别走来走去吗?我眼睛,都被你晃花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一旁,双手环胸,靠在柱头上的东篱,也是黑沉着脸。
“露儿叫得如此撕心裂肺,你让我怎么消停?这生个孩子,怎么就让她那么痛苦?”
君时戈在焦急之下的问话,还真是问倒了东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