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是真敢诶,洗澡扭到脚,竟然能扭成这般惨烈,也是
将某人的失态映入眼帘,云清扬愤怒的小脸上多了几分藐视的嘲,不嫌事大的咬牙将受伤的脚踝抬高,嘴上更是振振有词。
“脚伤成这样,难道不疼吗流汗,难道也有罪要是换成别的姑娘,早就哭爹喊娘了,是不是”
压抑的低沉语调,不吼不叫、不疾不徐,却更有直逼人心的气势。
再配上另一只手里的手术刀寒光闪闪,更添霸道暴戾。
不过,凌铭冽一贯的不吃软更不吃硬,少顷的凌乱后,俊逸的脸孔上又是一派淡定,别开的眸中沉怒凛冽。
“不知羞耻”
“单单嘴上说说,殿下会信吗”,美男这厮只要不纠结什么阴谋阳谋就好,云清扬暗暗松口气的同时,明智的见好就收,“好了,赶紧干活吧。风五被点了昏睡穴,万一疼醒了,也是哎哟嘶”
天地良心,她的信条绝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无事,可
落脚貌似有点重,然后钻心的疼,然后她她好没形象的坐地上了。
而且,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十分实在,她的屁股就要开花了吧
一手按地,后仰的瘫坐在那,云清扬一脸扭曲、抽气忍着痛,心内,崩溃的想找个墙撞一撞。
蠢,蠢哭了啊
自己摔自己,怎一个蠢字了得
美男那厮,有的笑了,不对,要是那厮再脑补出阴谋阳谋
飞快抬头逡巡过去,果不其然,那厮在垂眸看她,嗯,那副表情
貌似没有算计,更没有取笑,是,不敢置信
凌铭冽是唯一目击者,他有的,的确只是觉得意外,意外到,眉头轻轻蹙起。
一个机关算尽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一面
可是,就是有,还生生展现在他眼前。
只要不是阴谋阳谋就行,云清扬可不在乎某人到底怎么看她,她更懒得粉饰刚才的愚蠢,遂,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戴好口罩,爬起来继续手术。
有了这段插曲,凌铭冽擦汗的动作,莫名的,温柔些许。
脚踝伤成那样一声不吭,还能浑不在意的尽职尽责医治病人,单论这忍痛的能力,怕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都要自叹不如。
就算敌人,他依旧会对有血性的敌人另眼相看。
云清扬自然不晓得被另眼相看了,不过,不再被挑剔到随时找茬的目光包裹,已经让她满意非常。
清除腐肉,缝合,汗流浃背的坚持两炷香功夫后,就在她满心欢喜的自认马上就能脱离美男这座瘟神时,衰神又一次告诉了她,什么叫不能高兴的太早。
不知怎地,剪刀仿佛有了千斤重,任凭她使劲全力,愣是拿不起来
而且,情急之下,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颤抖着挪了位,离剪刀越来越远
随后,眼前一黑,晕眩感铺天盖地
残存的一点点意识,让她陡然顿悟道,奇怪的不是剪刀,只不过是她透支太过,身体突然罢工而已。
而且,貌似,罢工的很彻底,倒地的痛都感受不到了。
莫名的,还有些暖,很舒服,舒服到她想沉溺其中,再也不要醒来。
长臂拥着仿若无骨的人,凌铭冽好看的眉头不禁蹙起,倒就倒,反正也死不了,管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