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歌安抚的一笑,道:“我自然要回的,但不能这么偷偷摸摸的走。”他若就这么走了,嬴政只要一道旨意,他到了哪里都只能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活着,何其无趣
连横急的跺脚:“可是公子,秦王他他怎么可能会放你走”
琴歌淡淡一笑,道:“我也不需他放。”
连横愕然:秦王不放,如何能光明正大的离开
琴歌看了韩朴一眼,很没眼色坐在那里看热闹的韩朴只得怏怏的出去守门。
琴歌这才道:“我今日过来,也是想让他们通知连叔你过来一趟,既然连叔你在,那就最好不过了。”
连横知道琴歌要说正事了,肃然道:“公子请吩咐。”
琴歌嗯了一声,问道:“连叔常年往来各国之间,不知道此刻在秦都,可有认得的齐人最好是有些分量的齐人。”
“有,”连横点头道:“老奴这次来秦都,就是和几个齐商一路同行,他们在大齐背景不小,若不是有他们在,老奴也不能这么快通过齐境。”
琴歌目光微闪:“连叔是和齐人一同来的是他们主动结伴,还是连叔你的要求”
连横道:“老奴当初急着来见公子,哪里肯多事自然是他们主动。”
琴歌微微一笑,道:“那就最好不过了,这些齐商中,应该有人曾有意无意向连叔你打探西秦之事吧”
这时代,商人也往往只专注一条路线,如连横这般见多识广、哪个国家都熟知的人是凤毛麟角,如有人要打探消息,找他是最好不过的。
连横讶然道:“公子怎么连这个都能想到不过老奴走南闯北多年,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虽问了,却被我搪塞了过去。”
琴歌笑笑,道:“那连叔不妨哪日喝醉了酒,再偶遇他一
回,有些话,清醒的时候不能说,但喝醉了酒却可但说无妨了。”
连横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正色道:“公子您吩咐。”
琴歌道:“但凡西秦之事,他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不问,有什么趣事儿也不妨说说,最重要的,有几件小事,要讲给他听。这次南来的粮商收获很大,送来十几车的粮食几天就脱手了,价位还很不错;西秦朝廷去年买的做士兵冬衣的布料钱,到现在还没付清,布商在秦都等了几个月了,急的都要跳河了;韩地那边到处都是匪患,最近商队都不敢经过”
连横点头,道:“这些事儿都是有的,粮商、布商、还有韩地被打劫的商人,我连名字都能说的出来老奴还知道一些与这个差不多的,也要说吗”
琴歌嗯了一声,道:“他问到就顺势提起,勿要刻意多说。”
“老奴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