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往洞穴内寻去,待寻到这处洞穴之时,早已人去楼空,只剩满地鲜血淋漓,狼藉不堪,显然刚刚经过一阵激烈的恶斗,魔尊巡视一圈,角落处藏了一条瑟瑟发抖的乌蛇,那乌蛇虽已隐去真身,化成一条拇指粗细的蛇躲在角落,还是被魔尊一眼看到。
魔尊招一下手,那乌蛇化成人身,伏趴地上,抖如筛糠,早被魔尊强大的气韵吓的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魔尊道:“刚刚这里何人打斗血魔关在此处的女子去了哪里”
乌灵惊吓的止不住哆嗦,上下齿只打架,大气不敢喘一下,结结巴巴道:“回回回大人奴奴奴。”
魔尊见她如此惧怕,压了声音道:“无须怕,你只需照实便是,本尊放你自去修行。”
乌灵战战兢兢道:“主人被带走啦”
“主人是关在这的女子吗被何人带走了”
“和主人一起抓来的男子死了,主人被那男子的父亲穿心锁走了,请大人快去救主人。”
“什么,关在此处的男子,不就是云岩,云岩死了那阳儿。”魔尊着将乌灵化成蛇身,揣在袖中,急急赶往浮屠山。
路上,乌灵讲了来龙去脉给魔尊,魔尊心中又急又责,暗悔不该如此草率的为晴阳订这门婚事,只是眼下什么都没用,一路上只不断思虑该如何补救,眼下屠罗的独子死了,以屠罗阴险狭隘的性情,只怕。
浮屠山,枉死城
晴阳被诛仙琵琶索穿心,悬于枉死怨狱万年不熄的练怨消唳的幽火之上,上有穿心之痛,下有幽火炙烤之灼。
晴阳此时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原来拥有不死之身也是一种无奈,倘若自己不是不死之身,穿心之痛早已死去,而眼前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是莫大的一种悲哀。
屠罗鬼祖曾讲,要她受万年穿心火焚之刑,流尽最后一点精血,元神被怨灵吞噬殆尽,以消自己丧子之恨。
她自幼任性固执,胡作非为,无法无,我行我素直至今日惹下的滔巨祸,如今回想往事,只如梦一场,确实死不足惜,若现在还有期盼,便是期盼自己可以快快死去,若死前还有什么遗憾,或许便是死前不能在见父尊一面。
“父尊会来救自己吗自己还能在见到父尊吗”
其实连晴阳自己心里也觉得渺茫,屠罗鬼祖不同于血魔,且鬼都的势力并不弱于魔都太多,看情形屠罗鬼祖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为屠云岩雪恨。
即使屠云岩并不是自己杀死的,但却是因自己而死,为他偿命也是应当,更何况父尊即使想救自己,只怕也是难上加难,若为了救自己而掀起两都大战,正好比鹬蚌相争,界坐收渔翁之利,这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只怕父尊也不会这么做。
终于魔尊还是来了,即便晴阳已痛不欲生到连转下头都不能,可眼角的余光中还是瞄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远远的一撇,已知那就是父尊,那清冽冷峻的气息只有父尊才有。
晴阳嘴角浮起一抹微弱的残笑,她并不期盼父尊能够救她,只要在死前还能在见父尊一面,已经心满意足了,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屠罗鬼祖见魔尊闯破鬼都结界,来到囚困晴阳的枉死怨狱,早已等候多时,见魔尊只独身前来,心下无比诧异,呵退了团团围上前的左右鬼使,走上前,冷漠道:“别来无恙啊魔尊。”
魔尊瞟了一眼悬空吊着的晴阳,心中剧痛无比,面色却依然淡漠道:“云岩那孩子丧生,我亦深表哀痛,只是鬼祖迁怒于阳儿,是否过于狭隘,想来这也不是云岩想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