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忍不住竖起拇指,道:“姑娘果然懂吃,这道菜叫爆炒腰花。”
晴阳不解,道:“腰花,挺有趣,是谁的腰子”
那老者道:“猪腰子”
“就是猪腰上的肉吗”
“非也,此腰非彼腰,此乃猪身上生育的器具,就是猪鞭。”
“什么,猪生育的器具那不就是呃,呸呸。”着晴阳便跑到一边去狂吐不己,恶心坏了,骂道:“这人类怎么什么都吃。”
正吐着,只听门口一阵骚动,几个衣着黑衣的轿夫,面无表情的台了一台花轿进来,是花轿,却是黑沉沉的颜色,轿帘上包着红稠,还挂着一团红绣球,也无人为主家喝彩道喜,更无乐响炮竹之类的,整个过程死气沉沉,毫无一丝办喜事的喜悦。
晴阳转了头看了下,心中十分纳闷,道:“这花轿怎么是黑颜色的,好怪异”
正瞧着,自屋中又出来一个肥硕的婆子,只见那婆子穿一件宽大的黑袄裙,脚下一对白的绣花鞋,满脸如发酵过的面团,一走路,脸上的肉只晃荡。
婆子身后还跟一个穿着喜服的少年,抬眼一看,那少年十分干瘦,面如菜色,死鱼样的眼珠,陷在青呜呜泛黑的眼眶中,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仿佛风一吹就倒了似的。
晴阳嘴一撇,道:“这新郎长的可真难看,苦了谁家的女子。”
旁边那老者,浑浊的眼闪过一丝惋惜,道:“这要是新郎,那新娘,也算烧了高香了。”
晴阳一听,惊讶道:“新郎比他还难看呀,啊那该多难看”
那老者横了她一眼,不作声,只甩了下袖子,脸色很难看。
晴阳心里一阵别扭,若这样一比较的话,好像那闷葫芦鬼也没那么差劲。
那婆子将新娘从轿子里引了出来,只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并未蒙红盖头,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满脸的悲戚,眼睛红肿的不成样子,穿着宽大的红色嫁衣,红色的紧口绣鞋,头上鬓角却插着一朵白花。
那婆子背起那新娘往屋里走,道:“吉时已到,拜地啦。”
晴阳看的糊里糊涂,暗想:“这许久不来凡间,凡间都这流行啦。”不解道:“这到底是喜事,还是丧事”
旁边那老者道:“少话,看就的啦,反正我们又无能为力,唉”
晴阳见那老头一半留一半的,不满道:“你们凡,凡事要往好处想。”
正着,只听一阵鸡叫声传来,有人高呼:“一拜地。”
晴阳顺声音去看,只见刚那要死不活的少年,胸前抱一只大公鸡,那公鸡脖子上还缠着一道红稠。
在看那新娘哭的已经不行了,挣扎着不肯拜,那婆子朝那新娘的后膝窝猛踢一脚,按住那新娘,那新娘挣扎不脱,曲膝跪在地上,那婆子摁住新娘的头,强行与那只公鸡拜地。
晴阳一看大恼,气愤道:“这到底是什么习俗,人怎么跟一只鸡拜地那女子分明不愿意,干嘛要强迫她”
那老者瞪她一眼,道:“姑娘,你还没看出来呀,这是结活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