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滴在面,顿时出现了蒸汽。
嘶啦的声音像是烫在猪皮的烙铁。
“这怎么说,树大招风?”窦章靠着门框,淡言而出。
“你家族那么大,有仇人也是正常的。虽然不知道有多大,但起码拍卖会那些家族要强很多。”袁柯拿起兵器仔细看了看。
面已经恢复了原样,平滑入镜。
滴答的雨滴像是有着节奏一样滴在剑身。
窦章撇了撇嘴“我们如果按照这一路走,大概还会碰见很多家族。”
“什么意思?”
“不如隐藏身份,这样能安静很多。”窦章望着袁柯。
袁柯站在雨,转过身“是你要隐藏,我们也没什么身份。”
“喂,你很有可能是天选之人啊。”
“是你觉得我是,但我真的不是。”袁柯已经懒得在和他犟这些事情。
窦章扬起那有些优越感的下巴“有些事是已经注定的,如我都愿意在你身边,由此可见,这天是对你是有关照的。”
“如果你在这么自以为是,很有可能被雷劈。”袁柯拿着刀剑走进了屋里。
而这时,天空忽然轰隆隆响了起来。
窦章颇有紧张的向后退了几步。
“况且,是你非要留在这里,我从来没有逼过你。”袁柯脱下湿透的衣服,走了楼。
窦章瞪了他一眼“妈的,如果他真不是,那我是赔了。”声音很小,在这个雷声轰隆下,变得听不可闻。
两人换了干净的衣服,坐在房间的椅子。
窦章望着袁柯,看了很久。
袁柯此时抱着已经凉透的火炉,双膝微微蹲下,将擦干净的火炉抱在胸前,双眼闭起。
呼气很平均。
“莫名其妙。”窦章不理解为什么袁柯会这么做。
大概一个时辰后,窦章已经坐立不安。
外面的雨天下小了很多,晕光的太阳变成了鹅蛋黄。
窦章抿着嘴靠在门前。
咣当!
火炉放了下来。
窦章回头看去“你这是什么毛病?抱着火炉睡觉吗?”
袁柯缓缓松了口气,浑身开始弯曲,仿佛要把身体的骨头和筋脉都伸到极限一样。
招式很丑。
许久后,袁柯睁开眼睛“雨停了,走吧。”
窦章看向外面,那云层外面第一缕眼光挥洒而下,刺眼但像是带来了光芒。
照在湿润的大地,有些春香。
迎着夕阳,几人围在桌前,坐在城主的院“杀手组织向来神秘,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竟然敢来刺杀城主,应该不会那么弱。”黎青声音平缓。
“天下这么大,有能力的家族我们是数不过来的。杀手组织能活到现在,一定有道理。百年前几大家族想要摸清杀手组织都没有查出个原由,更何况是我们。”窦章淡声说道。
“次来抢尸兰的那些人,听你说过,是名叫天宗的人。这宗派也平齐三宗吗?”袁柯将视线看向了窦章。
窦章闻声后,叹了一声“天宗很强大,据估计任何一宗都难以抵挡。也因此,三宗也变得很和气,算是明面的合作。毕竟有着裙带关系,损失了谁,其他人也难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