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城里传来消息了?”这人的话很平静,静的像是活了太久,没有了感情的人一样。
黑袍人一直在低着头,态度极为谦卑“传来消息,说是很顺利。”
“那告诉他,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安心等我消息。”这人穿着紧身的绒袍,那面具里的眼睛,更是平静异常。
“是。”黑袍人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在这时,有人忽然出现在了他身边,语气颇为冷漠“师父。您觉得他会跟我们回来?”
“呵呵...”这人的小声颇为柔和“当我们出现的时候,他只能跟我们回来,毕竟...他一定有很多事要问我。”
“是。”这人轻声回道。
从座位站了起来,背着双手,走到窗前,看着天的暗淡,看着这万里或者万里外的世界,没有一丝阳光。
“谁不想活在阳光下,谁又愿意留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天宗的人已经被人唾弃,被天遗弃。我们如果想要活,只能破开天,找寻机会。”他的话带有别样的威严。
“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棋局,我要跟天下,跟另一个人下。算死的再多人,也要正大光明活到那阳光下。”这人的话像是对着外面的黑天说,也像是对着某人说。
这件事是一个悲哀故事,而不是那样的辛辣。
这里便是天宗,说话的是天宗的宗主。
只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谁,清楚这局面。
他望着这漆黑一片的天,宗主心并无惧意。
更像是要破开这黑幕的长剑,仿佛随时要让那阳光照进来。
他的徒弟安静的站在身后听着,并没插嘴。
袁柯躺在外面的桌子,有些无聊的看着手里的那朵白花,砸了咂嘴,看了许久,而后对着一旁注视已久的小果说道“这花虽然好看,但还是没有什么香味儿。你的生之门已经得道,慢慢会稳定下来的,何必这么着急?”
小果看着袁柯那随意的表情,当即抢过那白花,哼了一声“我原本还以为自己修炼后,能追十九爷。到最后才发现,还是和十九爷有差距。”
袁柯单手枕着后脑,看着那撅起的小嘴,还有那白嫩姣好的侧脸,感慨一声“这话以后可千万别说,半年多的时间从洗髓到得道境,这个天赋说出去,会把人吓死的,而且你还是生之门,未来说不定是下一个副宗主呢。”
小果转过小脸,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当副宗主呢。”
“那你要做宗主,可能大师兄不能干,虽然他也不想做个工作,但目前为止啊,那七个老家伙,一直很希望他做这个位置。所以你只能是副宗主了。”袁柯在认真的分析,翘起的腿更是悠闲的晃了晃。
小果靠在桌子,看着躺在那里的袁柯,不由一问“那十九爷想要做什么啊?师父如果是宗主,那你地位也不能低啊。”
袁柯想了想,不由想到,自己未来的方向,当即脸色一怔“我可不想做什么,如果非要让自己做什么破事儿,我只能跑了。”
小果大眼睛转了转“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这件事儿离我们还太远,我师父那身板,再活个几百年也没什么问题。”袁柯摇了摇头。
小果噘着嘴“昨天我去找唐容,发现她的境界又稳固一些,只是身的伤更严重了。”
袁柯淡声说道“你不用担心,唐容修的金刚琉璃体,这本是两个东西,一个是金刚体,一个是琉璃意,这两个东西要同时修炼,锻炼金刚体只能这么锤炼,而且她每天吃那么多好的药材,谁能出事她也出不了事的。”
小果微微点了点头,看着脚下的白雪“说到药材,这几天没有见到师父来追你呢?”
“他?他现在可没时间。”袁柯的嘴角带着不屑。
两人说的正开心的时候,牧弘忽然出现说道“师弟,你又拿走多少东西?”
袁柯翻身而起,而后看着身后那人,便是一愣,因为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人。
竟然是鼻青脸肿的唐容。
唐容看见小果,顿时嘴巴撅起,泪水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