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明白,朱怀古也明白,最终看到二老齐齐点了头应下不会再阻拦,他喜,她是更喜。
烧了热水,泡了壶清茶端上堂屋桌面,赵传父母便不在堂屋待着,双双出了堂屋,让朱怀古与赵传两人好好说话儿。
因着少妇与他的说词完全背道而驰,赵传下意识以为朱怀古下晌再次上门是出了结果:
“可是证实我所言句句是真”
朱怀古摇头:“不,此事尚有待查证,我此来是为了另一件事儿,还请你如实相告。”
她继而将从大妈那儿听来的传言细细一说,也问他这阵相左的风是从何而来
赵传初听颇为讶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慢慢沉了下去。
她问他:“可是想到了什么”
然他却有答应,径自沉默着。
她不得不再说:“赵传,倘若你真想为宋怀娇讨回公道,揪出真凶,那你从此时此刻起,便不该再有所隐瞒”
赵传搁于桌面的手指尖一颤,他慢慢叹出一口气来:
“并非是我不想说,只是事关女子清誉,我总不好”
“不好什么”朱怀古不自觉声音尖锐了些,“宋怀娇已经死了,已经出了人命,难道还有什么比人命更可贵的”
不料赵传还真坚定地回她一字:“有”
看着他坚定的眸色,想起他方将阴沉脸色之下的犹疑,朱怀古也似乎能想到了一些:
“你是指女子的清白”
这点倒是真的。
前世她母亲自小便教她,女子清白最是重要,便是丢了性命,也断然不能失了清白。
这些话,她自前世记到今生,一直这般觉得,也一直这般坚守。
现如今见赵传如此模样,她恍悟过来之后倒是十分能理解:
“我保证,今日在这堂上之言,倘若与案子无关,我必不会往外泄上半字,违此言必将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赵传也不是不想说,相较于朱怀古,他想真相大白的心丝毫不亚于她,只是他有他的顾虑,怕她也算官府中人,界时为了查案,手段尽使,伤了他不想伤的无辜。
此刻听她这么一保证,他是信她这个人的,自也信她的保证,当下便点了头:
“好,我说”
朱怀古看着补充上一句:“但倘若与案子有关,那我”
赵传不待她说完,已然斩钉截铁道:
“那便全由朱侍从做主”
他绝无二话。
朱怀古点点头问:“谁”
赵传道:“姚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