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让小柰开车送她到县城,上午,维生素E在开会,她就在龟峰宾馆开一个房间蒙头大睡,小柰乐得个放独边,自由活动了。
晚上八点钟左右,维生素E如约来到了龟峰宾馆,一脸的兴奋,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维生素E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让杜鹃反而非常镇定,她避开维生素E热辣辣的目光,正而八经地坐在茶几边说,庄主任,我想向
组织上汇报一下我个人的思想情况。
庄主任象是被蜂噬了一口似的,立即阴沉着脸说,这事不归我管,你要谈找别人去吧。
我是说,我想请你帮忙,杜鹃改变了口气说,庄主任,你是知道的,我在县里谁也不认识,我之所以约你到这里谈,我觉得一个女同志三更半夜的朝你家里跑多少有些不方便。
庄主任脸色又阴转晴了,他笑容可掬,但是不说话。
杜鹃瞟了一眼那一脸深不可测的笑容,她想,不改变策略的话,这老狡猾绝对不会吐真言的,她像来了灵感似的改变了找他的初衷,继续说,我想调离龟峰山乡,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本乡本土的人,在一个地方工作时间一长总有些三亲六故的,我担心将来不好开展工作。
庄主任仍然是笑容可掬,但闭上眼睛,头靠在沙发上极力地向后仰过去,仰过去。
杜鹃说,我是真心话,我的丈夫是一个植物人,我的一切只有寄托在儿子身上,我想进城,好好的培养一下孩子,好好地尽一个妻子的责任,照料一下丈夫,可是乡下的工作是没有规律的,东一天西一天,东跑西赶的,根本没有时间花在孩子和丈夫身上,我对这个家庭,我对他们爷儿俩是有愧疚的。
庄主任说,你的那一点花花肠子,我还是知道的,不就是调走了黄栌么,你心里不踏实,是不是?县里还没有作出决定,谁当书记的事心里还没有谱,是不是?年轻人要沉得住气,要学会忍一忍,等一等,如果这一点耐心也没有,就浮躁,满世界的象蜜蜂噬了屁股似的乱跑,那就不是一个成熟的干部,那样就有负组织上的厚望和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