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才来。”公孙策颔了颔首,见江渠白手上拿着之前他出院时拿的那种单子,他接着问道:“江叔,可是要出院了”
“可不是,马上就收拾东西了。”
“那我帮你们拿些东西。”
“不用不用,东西不多,你不用麻烦。”江渠白笑着拒绝了公孙策的好意。这个时候,李齐御也从厕所内整理好走了出来,看着床前的三人,他虚眯了眯眼,转而笑道:“叔,一眠,赵策是吧一眠要出院了,这里离家有些远,我让我爸开车过来接你们吧。”
“你可别,老李头嘴酸,我还想静静。”江渠白这么多年下来,与旁人斗嘴斗的最多的就是李齐御的父亲,这依旧还是小时候两家孩子打闹造成的结果,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两孩子都不介意了,两家父亲还时不时的因此斗个嘴。
当然,这倒不是真撕破脸,就是习惯性的便要损损对方而已。
光想着卖好,险些把这茬给忘了,李齐御讪讪的笑了笑,“叔你放心,我爸有分寸的。”
这一眠都住院了,他爸再如何也不会在这情况下再浇油,这一点李齐御还是可以打包票。
李齐御是好心,可江渠白却一点都不想见到老李头,他摆了摆手,明显是不欲再提这个,“齐御啊,我刚过来还看到你姑父了,你是不是过来看一眠没给他说,我这大老远就看见他在四处看。”
“啊糟了,我的水”李齐御猛地反应过来,“叔我先不说了,我姑姑还等我送水去,晚一些我再来看一眠。”
李齐御出来本是在水房接水,水房就在江一眠病房隔壁,所以他才偶然看见了某人,这会儿说话的功夫他便把本来的事忘了,江渠白这边一说,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在这里呆了有一段时间了。
李齐御一走,病房内自然很快便安静了许多。
三人各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一人提着一些东西走出了医院。李齐御送完了水回来,病房内早已没了身影。
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知为何,他心里渐渐升起了一丝浮躁之感无法言喻。
“什么啊这是”
李齐御挠了一下自己的头,慢慢的朝着自家姑姑的病房
走了回去。
当天晚上,为了庆祝江一眠出院,江渠白特意买了几只大闸蟹。由于这几天公孙策时不时的来医院看自家假小子,又还特意送他们回来,江渠白这些都记在了心里的,做好了晚饭后,他特意让江一眠去楼上把人叫下来一起吃。
彼此都熟悉了,公孙策也没有与江渠白客气,赵良晖还需要几日才能把手上的工作弄完,知道自家儿子与江家的关系,更有因着江一眠才得以毫发无损的缘故,赵良晖让公孙策与江渠白约个时间,到时两家好一起吃个饭顺便正式道个谢。
公孙策依着赵良晖的意思询问了江渠白,江渠白也没有多想,虽然自家假小子是被波及的,可若非因着警方和公孙策,自家假小子也不能活生生的回来,知道赵良晖大概的身份,江渠白想了想,便把时间定在了下周六。
国庆七天的假期,与江赵两家来说,也只有这最有一晚过着,才像是个假日该有的样子。
一顿饭吃下来,公孙策再次回到家中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