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不行!要不,我只在幕后帮衬你?”
“这方面我也考虑过,没事,你躲在幕后也行,但你得把控全局,我只是挂个名头而已,主要还在你,对这个我不在行!”
“依我看,这样也行!只是怕我连累到你!”
“别再跟我说这样的话!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啊!”
“呵呵……”
“这样才对嘛!来我们走一个!让那些不愉快的破事随风飘散吧!今天我陪你喝个痛快,兄弟我心里很高兴!”
“哈哈……来……我们再喝一个!”
刘振华心里有愧,威胁家人弄来一笔钱,开公司是假,为了安顿好罗冲才是真。
凌风那晚出走,谁也不知道,别说蒋逸琳,连他的母亲赵蓉都不知道哪去了。
还是蒋逸琳最先发觉情况不对,连打几阵电话都是关机,后来找到临南他家,听赵蓉哭诉才知道凌家出了大事。
凌家出事那天,蒋家还沉浸在欢喜当,全然不知事情糟糕到如此地步。蒋玉全又是宰鸡又是杀猪,忙得不可开交。许舒萍招呼亲戚家务,忙得不亦乐乎。蒋逸琳也四处联系同学同事,虽然有很多的话要对凌风说,但终究不敢开口。镇子里有一个不成的规定,也是由来已久代代相传的习俗禁忌,女孩子出嫁头天不能和夫家人见面,也不能说话,这是规矩,也是忌讳,否则会伤损夫家人的福报阴德,对女方家人生命健康也是大不利,轻则怪病缠身,重则折寿夭亡。全家人都在为婚事忙碌。按照这里的风俗,出嫁前晚,女方家要忙着应付远方早到的亲戚朋友,还要等男方家大清早派人来娶亲,家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人,心里都有事,这一晚本不是用来睡觉休息的,而要在接连不断的迎来送往活动度过。
到了次日六点,天空已经发白,可不见男方家人出现,也没打电话过来,这可急坏了蒋家人。许舒萍感觉情况不对劲,立马叫醒了昏睡过去的蒋逸琳,让她联系凌风,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派人来接亲,是不是婚车出故障了,还是堵在半路了,急得全家人团团转。
蒋逸琳试着打了十几通电话,始终提示对方已关机,这下子可吓傻了一家人,有些来看笑话的家务婶娘蒙住嘴偷乐,感觉她家出大事有好戏看了。有些近亲属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出言劝慰,说肯定是忘了充电,车子马来,不要自己吓唬自己,铁板钉钉的事还能有变?那怪了!
这样,一家人又强压住激动紧张的情绪,停下手的事坐等婚车到来。
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出去查探的人一拨拨回来,连个车影都没看到,几次下来,家里的空气紧张得连苍蝇都要窒息了,嘈杂喧闹的声音没有了,高谈阔论的腔调没有了,欢声笑语的场景没有了,偷笑说闲话的声音多了,争看蒋家人脸色表情的人头多了,站在角落偷打电话报信的人影多了。而这时的蒋逸琳早已魂飞千里肝肠寸断了,哭得让人心疼可怜,哭得让人怒骂凌家禽兽不如,哭得让人哀叹遗憾。蒋玉全开始闷声不说话了,气得胡须都倒立起来,心里咒骂耍人的凌家全都死光光,如果有杆枪他肯定会第一个崩碎凌风那小畜生的脑袋,以前,死皮赖脸缠着要娶女儿的人是他,现在,关机不接电话不管不顾的人也是他,真后悔把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不负责任不知厉害轻重的混小子。许舒萍面子过不去,还一个劲地安慰其他人,说肯定是婚车半路塞车一时给耽误了,马来了,大家稍安勿躁。
等到午九点多,还是不见车队的踪影,这下大家都绝望了。
蒋逸琳感觉他家出了状况,脱下婚纱换便装,打车向临南市进发。蒋玉全靠着墙头使劲撞击自己脑袋,老泪横流。许舒萍趴在地哭得死去活来,鼻涕眼泪顺着脸颊流窜。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蒋家和许家的亲戚,还有五六个近亲属,分开劝慰他们,其他人早看出变故怕生事端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