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咬牙高叫道:“可有郎中快来看看。”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连滚再爬的冲了过来,看了一看,再闻了闻,抬头惊慌道:“英雄,族长中了阿颜部大巫师的羊蛛蜂,怕,怕是没救了。”
李道玄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摸出最后一粒碧草丹,放进嘴里乱嚼了一通,俯身吻到明珠烫热的嘴唇上,以舌尖顶开她的嘴唇,将丹药混合着口水渡了过去。
羌族老头跪在地上,却以中土手法号起了明珠的脉,忽然惊喜道:“有救了,有救了。”
那碧草丹虽有生肉化血的妙用,于解毒却没什么大用,老郎中号脉后,急切道:“英雄,族长的性命是暂时保住了,但若无那阿颜部大巫师的解药,恐怕撑不到晚上。”
李道玄点点头,将身上外袍盖在了明珠身上,又将洞穴中得来的玉片,褡包等一应杂物塞进了袖子里.
此时谷外敌人的嚎叫声已经停了下来,李道玄再将身上破烂的衣服撕开,揉成一条绳子,将石头旁的四坛烈酒捆好,系在腰上。
他着上身,二话不说狼突豹驰鹰扬,身带四坛烈酒如魔神般越过了木栅栏。
他身在空中展开鹤行式
滑行而下,却见谷外围着百十个兽衣石甲的威猛汉子,人人骑着一条高大的褐色野山羊,在野羊骑士之后,一个面上涂满五色花纹,围着兽裙的巫师端坐在地上,无数蠕动的黄蜂覆盖在他身上,就如一件黄色外袍。
阿颜部的战士也看到了他,那黄蜂巫师发出一声怪叫,野羊骑士们立刻甩手拉弓,百枚飞羽乱射空中。
李道玄双手乱抓,他的黄土六重修已经入门,皮毛之力也修得有些功底,偶有几只飞羽击到身上,也只留下一个白点,只不过胸前原来被烈焰灼烧爆裂后的血疤被飞羽击中,痛得他大吼了一声。
李道玄强忍疼痛,拍碎两坛烈酒,水元灵力鼓动,烈酒被水元灵力激荡,挥洒如雨,覆盖了离他最近的一排野羊骑士。
他沉声落地,双手斜挥,两团小小的火焰之球迸出指尖,点燃了那烈酒,烧着了前排的骑士们。
火焰烧肉的怪味中,阿颜部的队形有些乱了,惨叫声中,李道玄双脚撑地,再次狼突加速,肘部狠狠击中了一个兽皮大汉的胸膛。咔嚓一声,将那汉子整个胸膛击碎,再双手一卡,鹰抓一般捏碎了另一个阿颜战士的喉咙。
此时的他五元灵力运转,双手抓,捏,拳,捶,双肘顶,砸,拐,撞,偶尔还以脑袋,肩膀,甚至全身做武器,将那百兽式变幻着花样儿击打敌人,当真是勇猛无双,睥睨四方。
谷中观战的拓跋兄弟只看到一条汉子滚身在阿颜部百多名战士中,行走跳跃处无一合之将,鹰抓熊抱时无一人可挡。偶尔还喷出一团烈焰,烧的那些试图拉弓暗算的敌人嚎叫着滚落山壁。
鲜血飞舞,骨碎不绝,火焰灼烧,惨叫蔓延。拓跋七兄弟看得热血沸腾,呼喝一声,吹起攻击的号角,西羌族那憋了好几日的战士们饥饿得冲了出来,三百弯刀挥舞在空中,晃动的刀光耀动着前方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