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老爷不动,刚刚以为自己扶正有望的佟姨娘又怎么舍得动,此时自然越加娇柔无力,风情万种的站在莫二老爷身边,表现出夫妻同仇敌忾的气势来,只可惜,她显然不知道自个儿早就被省略号省略了,一番苦心直接被那对视中的二人给河蟹了。
要是看着莫二老爷赤红的眼睛,那阴霾的表情,阴鹜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怵,不过,想到身后那家人,仍然挺起了胸膛,不急不慢的将刚刚的话,再次大声的重复了一遍:“莫二老爷,请你让一让”
她可以被人瞧不起,但是她的孩子们却不能因为她被人瞧不起,不能退缩。
莫老二爷与姚丽娟做了多年的夫妻,她眼中强装出来的无畏,逃不过他的眼睛,姚丽娟的怯弱,倒是让他心里舒坦了许多,冷笑了起来:“莫二老爷丽娟,我们什么时候这么陌生了,别忘了前几日,你还是我莫府的媳妇,我的莫家的二夫人”
这番话说完,跟在姚丽娟身后的锦好明显察觉到,周遭的空气又是一紧,那入耳缤纷的呼吸声又是粗重了许多,显示出酒楼看客们的情绪又高涨了几分。
而莫二老爷说完这番话,就微眯着眼睛,讥讽着,轻动着唇,无声道:“装什么装,咱们床都上了多少次,孩子都生了。你这时候装什么大家闺秀”
姚丽娟脸上一阵火气上涌,红了起来,不是害羞,而是气恨。
胸口处一团火烧,轻藐的瞪了他一眼,无声地回了一句:“错将狼人当良人,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不劳你提醒。”
无声交流之后,却是淡淡,而大声说道:“莫二老爷也说是几日前,几日前我是莫家的二夫人,几日前我是莫二老爷的妻子,可是今日不是往日,我再不是莫家的媳妇,二老爷的妻子。”
她勾起上扬的眼线,讥诮之意,不说而现:“物是人非,二老爷自负学富五车,怎么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也弄不明白是故意刁难,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也不看莫二老爷那七色彩旗飘飘的脸,又是礼数周全,行了一个陌生人相见,客气温婉的福身:“我想要下楼,还请二老爷和这位这位二老爷的小嫂子嗯不,二老爷兄长的姨娘”
“扑哧”笑了一声,眉眼笑意流淌,像是春天里的花儿,静静发出幽香:“莫二老爷,您瞧我这记性,总是搞不清,您和莫家大房夫人和姨娘的称呼,还请您莫要见怪”
软刀子,利剪子,她又不是不会,不过曾经是因为爱,而一再退让,现在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什么都不是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自然是怎么痛,怎么伤不是只有他了解她,她又何尝不了解他,自然明白他的七寸在哪里
果然,姚氏话落,这酒楼就“扑哧”“扑哧”阵阵忍俊不止的笑声,尤其是那刚刚才打开的雅间的门里跨出来,摇着扇子,晃动的某位。
不得不再天雷轰轰的说上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不过谢明覃可以举着扇子,对天发誓,今儿个他和叶若铭会在此遇见锦好母女等人,实在是巧合纯属巧合。
莫二老爷恼羞成怒,他举起双手,想要甩在姚丽娟的脸上,可是她那清冷的眼神,却让他的手,无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