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孙坚细细品味秦帆的话语,又问道:“曾闻秦州牧早前出身山寨?”
秦帆明白孙坚指的是赵奎的安民寨,也不说破,轻声说道:“既是同为世家倾轧,你我两家更该多多亲近。帆表字为民,斗胆互称表字可好?‘文台兄’?”
“甚好!甚好!为民贤弟……”孙坚显得非常高兴,又招呼孙策、孙权上前行礼。
孙策见秦帆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要称呼“叔父”,显得十分抗拒扭捏。
到是孙权朝着秦帆便磕了一个响头,朗声说道:“小侄孙权拜见叔父!”秦帆正想夸赞“碧眼儿”机灵懂事,不防他转口又说道:“叔父,侄儿诚邀叔父吴地一游。孙氏一族长辈甚多,尽皆豪爽嗜酒,还盼叔父早日成行。”
尼玛,想坑我的梁州醇。
“呃……叔……父,叔父!”孙策竟然也开口叫上了,小声说道:“策……久寻趁手兵器不得,只盼望有把好剑。”
孙权小儿,我看见是你偷偷教孙策的,还想坑我腰间的青云剑。
只是此刻已然骑虎难下,秦帆只得眼神暗示阎圃、郭嘉两人。
阎圃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郭嘉则一边大方的给孙坚三人斟满酒杯,一边似有所指的说道:“如此美酒,岂可独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秦帆会意,取下青云剑,将其郑重的交到孙策手中:“此剑伴我颇有时日,今日便赠予伯符。望善待之!”
孙策喜难自禁,一把接过宝剑,一会儿拔出端详,又一下子插回,自顾自的把玩着,止不住的赞叹“好剑!好剑!”
秦帆又对孙坚、孙权二人说道:“此次出征,小弟仅带来一百来坛‘梁州醇’,这些时日也用去不少。我先送文台兄三十坛‘梁州醇’,聊表小弟心意。存于梁州的‘梁州醇’,却不知如何送往吴地。其中细节还得两位军师费心。”
孙坚赶紧朝着阎圃、郭嘉二人施了一礼,请教道:“族中长辈甚爱美酒,叮嘱坚务必多多买回。坚也知‘梁州醇’酿制不易,破费钱粮,愿意银钱购买,还望先生允准。”
见郭嘉仍自顾自的喝酒,阎圃只好出言答话:
“路上关卡众多,更有劫匪肆虐,圃以为唯有水路,经江水(即长江)顺流直下,几日便到长沙。”
见孙坚额首似是赞同,阎圃继续说道:“如此计算则需要三十艘大船方可保证每月供给不断!”
“三十艘?这么多……”孙坚有些吃惊,小声建议道:“我长沙也不富裕,三十艘大船难以负担。可否提供……工匠、式样等器物,由……梁州打造……我支付一笔钱粮……”
“这样啊?嘶……”阎圃显得十分为难。
郭嘉却接话说道:“既是两家友好,何必小家子气!”
阎圃见此,只好答应道:“好吧……五百名工匠,并其家眷送往汉中。一应图纸、式样、工具等器物并上好舢板、木材,还有……三十万石粮草……‘梁州醇’等以市价六成卖与长沙!”
孙坚略一盘算,赶紧说道:“就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