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全部都是空白,疯了一般地往夏芳身上踹。
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这些日子,所有的不痛快,全部都集中在拳头,和脚上。
不是我不善良,也并非我狠毒。
你能理解,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小腹剧痛,痛到直不起腰来,进医院之后,医生告诉你,是因为长期服用避孕药的那种感受么?
虽然我没有想过要做妈妈,因为我没有资格和能力去养一个孩子。
但是,你能明白,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人一直给你吃药的那种感受么?
后怕,无尽的后怕。
并不是怕死,而是怕人心。
这种防不胜防的没有安全感的感觉,那种你被人算计了却不知道的可怕。
现在想想,我后背都一阵阵冷汗,害怕,而且,还有错觉,我的小腹正在疼痛。
我发泄,一下下打着夏芳,一下下踹着她!
根本不知道疲倦,把我所有的精力,全部都用在了她身上。
夏婉婉哭得厉害,在我身后一直不停地央求余焺。
余焺又点了一支烟,让夏婉婉起身:“她想做什么都好。”
这句话,如同一句带魔法的咒语,我听在耳中,莫名感激,比一千句一万句我喜欢你,还要让我来得痛快。
终于,终于……
我打得累了,夏芳身上,被我折腾乱七八糟。
我就像一个疯女人,一个从来,没有理智的疯女人。
余焺教过我,在有人给你撑腰的时候,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上一次,我仗着有余焺替我撑腰,泼了果儿一杯酒,这次,我仗着余焺替我撑腰,把夏芳
打到半死。
她脸已经肿起来,嘴角有血,就连鼻子,都开始流鼻血。
夏婉婉一直尖叫,一直尖叫。
我转身,猛地在她脸上扇了一耳光,然后一脚踹上去:“这一巴掌,是还你当时在酒店打我的那一巴掌,这一脚,是警告你,以后不准动我的男人!”
是,我指的是余焺。
我的男人,就是余焺。
从我知道他把枪里的子弹取出来的那一刻起,从他叫我媳妇儿的那一刻起,从我知道,那些药,不是他让别人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认定了,认定他是我的男人。
夏婉婉和夏芳抱在一起,不停地哭。
我正要教训几句,余焺把我的手抓住,拉着我坐在他腿上,一直看着我的手:“痛?”
“痛是痛!不过你少说了一个字!”我调整呼吸,“应该是痛快!”
余焺轻笑,帮我揉了揉手:“你什么时候,脸这么厚?”
厚么?
我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哪里脸厚了?”
他搂住我的腰,看着我:“你刚才对夏婉婉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脸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刚才我在气头上,自然什么事都说得出来。
现在他让我再说一遍,我……
怎么说得出口。
把头偏向一边,低下去,不肯开口。
余焺似乎很有耐心,如果我不说,他就不打算放开我。
有这么一秒,我真觉得自己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还心甘情愿地往里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