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对方律师带着胜利者的高傲,慷慨激昂地指出:“我们刚才出示的对孟欣玲的拘留、遣返记录和公安部门对死者身份的鉴定应该足以证明孟欣的身份,也就是说孟欣玲绝对不是如原告所讲的那样,是一名清清白白的良家妇女说到这里,我倒想问一问原告,在车祸中死去的那位梁少萱,噢,也就是原告的丈夫,他究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据原告讲,梁少萱生前素来作风正派,夫妻关系也很融洽,不可能背着她在外面有不诡行为,但事实又如何呢审判长,我想如果原告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可以当庭出具另外一组证据,以证明梁少萱生前在单位是一个如何品行端正的人”
姜律师知道,如果对方将梁少萱与文蕾的不正当关系扯出来,不仅会对叶筱薇产生不利影响,同时也会暴露她的隐私。于是,他向审判长申明道:“请法庭注意,刚才我也说过,我的当事人是因为无法自行确认孟欣玲的身份,才向法庭起诉两被告的,其目的就是要敦请法庭查明孟欣玲的身份。这里面并不涉及梁少萱的行为和作风问题。所以,我请求被告不要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对此,被告律师哂笑道:“请问原告代理人,如果不弄清梁少萱的行为,我们又怎么能确定孟欣玲的身份呢打个比方来说,如果我们弄不清是鸡蛋还是鸭蛋,怎么能确定孵出来的到底是鸡呢还是鸭呢”
最后这一句带有明显暗示性的话一出口,旁听席上顿时响起了一阵议论。
“审判长,我认为被告律师这个比喻带有明显的侮辱倾向。请求法庭提醒对方。”
审判长和两个审判员低声交谈几句,驳回了姜律师的意见:“本庭认为,从字面上分析,被告律师的比喻并无不妥,可以继续陈述。”
被告律师面露得意之色,继续说道:“有证据证明,梁少萱生前就与本单位一位年轻女性关系暧昧鉴于该女性与本案无直接关系,我们不想当庭说出此人的真实姓名,但我们可以提交交通厅有关人士的书证。”
姜律师最担心的事果然来了,但他还想做最后一搏,于是起身反对道:“审判长,我们认为这些书证与本案无关,生活作风不检点与是否在外面找三陪女没有必然关系”
审判长再次驳回他的意见,在审查过证据之后宣布,被告方提供的这份书证可以被采信,并请被告代理人完成最后辩护发言。姜律师心知败局已定,不无抱歉地望着叶筱薇。
叶筱薇的大脑中早已是一片空白,望着法庭上的人们,听着双方唇枪舌剑,她甚至产生了置身事外的幻觉,似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与自己毫无关联。
“对于原告代理人所说的没有必然联系的话,我方不想过多评判,这一点是非自有公论何况法庭也已
经给了我们最好的答案。”被告律师乘胜追击,进行最后的陈述:“我只想说的是,撇开法律层面不谈,仅从道德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我认为,原告应该起诉的不是我们的当事人,而是她自己的丈夫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还包括原告本人。试想,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会出现第三者插足吗如果夫妻恩爱的话,丈夫还会在外面寻花问柳吗反过来,丈夫在外面有了外遇,不管这外遇是同事还是“三陪女”,只能说明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吗所以说,我的当事人在报道中并没有像原告起诉书中所说的那样,枉自猜测,凭空捏造”
听到这里,叶筱薇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竟然霍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她大声喊道:审判长,我请求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