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海市属于沿海城市,虽然靠海,经济却不发达。
一个介乎二线与三线之间的城市,人口数量却持续不停的增长。
如同围城一般,有的人想出去,有的人却想永远留在这里。
楚歌算是前者,他大学毕业的第二天,父母二人就迫不及待的出国浪去了,留下个一百多平米的二层小门市。
户主名是楚歌,权当是个遮风挡雨的窝了。
毕业后参加工作不到半年,楚歌就被开除了,最初人事部给出的原因是绩效考核不过关。
楚歌很冤枉,整个市场部里,他的业绩虽然不是最高的,但是却远远不是垫底。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拒绝了部门副总监的“潜规则”
部门副总监是个胖老娘们,楚歌害怕考核过关了,肋骨却不过关,毕竟他才一百五十多斤,而部门副总监至少一百一,还是公斤。
楚歌很在意这份工作,所以找到了总经理,结果不但被开除了,还扣了当月一半的工资。
后来他才知道,总经理是部门副总监的二舅,一个不到二十人的公司,还是个“家族”企业。
成了待业青年后,楚歌花光了所有积蓄,将小门市简单的装修了一下后,做起了小买卖。
门市房的地点比较不错,古玩步行街后身,小门市主要卖一些文玩字画,当然,全都是赝品,卖的时候都是按斤称的。
楚歌没想着赚大钱,勉勉强强的混日子,撑不着,也饿不死,随便活一下而已。
就这样浑浑噩噩混了几个月,楚歌渐渐失去了大学毕业后的“雄心壮志”。
如同往常一般,早上八点整,刚刚起床的楚歌正在刷牙,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而且楚歌发现今天的门铃声异常的响,声音还很急促,听起来十分的诡异。
要知道一楼的门铃十分破旧,以前响起来时就和癌症晚期似的,今天响起来,如同吃了万艾可一般,不但急促,而且响亮,一阵接着一阵。
楚歌急忙的跑下了楼撑起卷帘门,一个西装革履中年人站在了门口。
没等问明来意,对方递过一张名片。
“长江律师事务所,黄河律师”楚歌愣住了,这律师事务所和眼前这名律师,起名的时候也太随便了吧,不过还挺配的。
“楚先生你好,请问楚大顺是你二大爷吧”这名叫黄河的律师,就和进自家似的,直接走了进去坐在了前台侧的凳子上,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叠文件。
狐疑的给对方倒了杯水,楚歌戒备的问道:“楚大顺那老王八蛋又怎么了”
不是楚歌不尊重长辈,而是这个二大爷隔三差五出幺蛾子,不是赌博欠钱就是跑广场跳舞调戏老娘们被大爷们群殴,三天两头的惹事,搞得楚歌总去派出所捞人,实在是不厌其烦。
而且楚大顺的孩子也出国了,国内现在就他楚歌一个亲戚。
“楚大顺先生被诊断出了癌症晚期,作为紧急联系人,相关事宜我要通知你一下。”律师喝了口水把文件中的病例递给楚歌。
楚歌也没心思看病历,匆忙的拿起了外套问道:“在哪个医院,把地址告诉我。”
“不用去了,早上的时候已经火化了。”律师把水杯放下,从文件里又拿出一份遗嘱。
楚歌愣住了,看了眼病例上的日期,一脸呆滞的问道:“三天前诊断出癌症,第二天住院,第三天就就把人给烧了,这得有多赶时间,用这么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