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吃完大饼子傻站着的楚歌,刘怀古和蒋磐非常的郁闷。
刘怀古暗叹自己好歹也是省内出了名的书法大家,怎么就让俩傻子给玩了呢。
蒋磐觉得自己更憋屈,让俩傻子给揍了
不止是他俩这么想,在秦月的眼里,楚歌的行为也确实挺傻的。
原本以为对方准备和刘怀古对质,结果他朋友莫名其妙从车里取出一张大饼,二话不说吭哧吭哧的就啃了起来,速度还奇快,也不怕撑死。
吃完之后呢,还得意洋洋的,结果得意了半天,现在又和白痴似的傻站在那里。
楚歌现在十分的尴尬,他想扮猪吃老虎,他想技惊四座,他想装逼打脸,他想过好多好多,原本这一切都可以成真的。
结果他忘了一个事。
那就是精精儿是个贼,他最擅长的,哪能是什么鉴定画作啊,肯定不是轻功就是偷东西,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居然给忽视了。
打了个饱嗝,楚歌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这事还不能怪精精儿,毕竟这家伙就差往自己脑门上纹个贼字了,谁叫自己不小心忽略了呢。
“小蒋,剩下的事情你们处理吧,不要让这两个无赖碍了我和秦兄的眼。”
蒋磐狰狞的点了点头,看向秦月道:“月月你放心,我一会让这小子跪地上给你磕头认错。”
秦月见到傻呵呵的楚歌心生不忍,叹了口气刚要开口,谁知却被打断了。
“等会。”开口打断的是楚歌。
此时的楚歌望着墙上挂的那副宣和画谱,心中突然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好像掌握了某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一般,既熟悉,又十分的陌生。
周围的人和事慢慢开始变的模糊,此时的他,听不到蒋磐的讥讽,也听不见刘怀古的奚落,定定的看了一会那副画作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愣愣的走到了蒋磐的身后。
刚刚被精精儿逼退的蒋磐,砸碎了木桌,而木桌旁,则是散落着文房四宝。
楚歌就和便秘似的蹲到地上,左手一挥,“唰”的一声,一张宣纸铺开。
右手一伸拿起毛笔,动作十分不雅的楚歌,蹲在那里,右手再次一闪而过,小狼毫毛笔沾满了墨水。
“发什么精神病。”陈师傅刚要走过去给楚歌踹走,谁知秦卫国紧张的低声叫道:“别声张。”
就连刘怀古都和见到了鬼似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地上那张宣纸。
楚歌蹲在地上,不伦不类,就和随手涂鸦一般,小狼毫用完之后叼在了嘴上,随手又从地上捡起一根大狼毫。
紧接着,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大狼毫、小狼毫、小白云、大白云、长锋、中锋、短锋等毛笔,楚歌一次用了个遍,那些散落在地面上的毛笔,如同有了灵气一般。
先是蹲着,再是弓腰爬那,一会大跨步,一会趴地上,楚歌动作十分不雅的围着宣纸转了好几圈。
时间仿佛停止了,空气也仿佛凝结了,在楚歌的眼里,世间一切的万物,似乎只有眼前地上那一张宣纸。
挥洒之间,宣纸上的山水渐渐成型,画中天地的秀丽,有情且有景,虽然只是黑白两色,并未强调感官上的刺激,但是主观上的和谐交融,所表达那种浑厚旷达,令人细细品味后陶醉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