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慕寒忧心的是眼前的赵尹,是否早就得知了自己是浮灵宫的人才会以此手段来笼络自己,想要从自己口中得到关于浮灵宫的消息。
即便心中对赵尹有了戒备,却依旧不形于色的回答着:
“劳大统领费心,慕寒并无家人,在慕寒很小的时候爹娘便过逝了被寄养在舅舅家里。后来慕寒一个人来到京都平时以织绣为生,也不过勉强糊口而已。”
赵尹了解的点了点头,男人的保护欲望被慕寒的遭遇彻底激发出来,恨不得立刻将慕寒拥入怀中疼惜一番,心中更加坚定以后一定不会再让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受丁点的委屈。
“以慕姑娘的聪慧,自当知道按照当朝律法,拾遗者诛。即使是赵某也不能保全了姑娘的性命。所以赵尹才会擅自做主,将慕姑娘带到这里。
既然姑娘只身一人,那在府中多住几日也无防,刚好可以避过眼下正盛的风头。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下人,不必拘谨。”
赵尹坦白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慕寒听,虽然心中早有将慕寒纳入房中的意图,却从始至终都未提起过,以此也足以证明赵尹的君子行径。
因为南秦国皇帝犹恨偷盗之人,所以便定下了如此极重的刑罚,就是想让更多的人可以改邪归正,走上正道。
慕寒也正是知道这点,才会使用如此手段嫁祸给叶婉若,却没想到对方侥幸逃开,自己却被牢牢的套紧,如果不是赵尹出手相救,恐怕明年的今天已是自己的忌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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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尹的话音刚落,慕寒连忙站起身,朝着正位上的赵尹行大礼朝拜着:
“慕寒感谢大统领的救命之恩,再造之恩无以为报,慕寒就在此给大统领磕头了”
不等赵尹起身制止,只听到地面上传来闷声的响动,慕寒的额头已经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地面上,却足以代表了她此时的心情。
“姑娘这是作何快快起身....”
赵尹疾步来到慕寒的面前,伸手将慕寒虚扶起身,自知她注重礼法也不逾越,举止甚是得当。
慕寒起身后,并没有坐回原处,而是带着疑惑的问道:
“只是,慕寒有一事不明,还请大统领能够为慕寒解答”
“慕姑娘请说,赵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慕寒看来,与其在心中遮遮掩掩的试探,还不如言明这其中寓意何为虽然之前并不知朝中还有如此一位温文而雅的武官,但在慕寒接触看来,赵尹貌似不像那种诡计多端的男子,所以这才莽撞的做出决定。
此时听到赵尹的话,更是坚定内心的猜测,房中再次响起清脆的声音:
“慕寒贱命一条,不值得大统领如此劳心劳神的为慕寒谋得生路,大统领此举究竟为何慕寒着实猜不透,慕寒斗胆相问,还请大统领不要怪罪慕寒的直言不讳”
而赵尹呢本就是武官,粗人一枚,甚是厌恶明争暗斗、尔虞我诈。
平时在朝为官,很难脱俗,哪怕心中对此再不屑,却也不得不谨慎小心,以免落入奸人的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