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娇滴滴的姑娘家,没有那个女人看见断指跟鲜血会不怕的,一想到刘老板刚才就用这只手捂着她的嘴,齐蓁肚子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恨不得将今早上用来垫肚子的糕点一股脑儿的全都给吐出去。
男人从齐蓁身上倒了下来,在草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一直打着滚儿。
齐蓁狼狈的从地上爬了好半天,因为被吓得腿软,一时之间也没有爬起来,只看见一双皂黑的官靴由远及近,最后定定的站在她面前。
吞了一口唾沫,齐蓁就跟受惊的小鹿似的,大眼儿中含着水雾,盈盈抬起头,不防对上了廉肃那张阴沉如水的俊脸。
男人的面色自如,不带一丝怒意,甚至薄薄的嘴唇还翘了一下,但齐蓁却十分清楚,这人的眼睛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似的,刚刚只看了一眼,就将她三魂七魄都给吓没了,浑身力气都卸了大半,只能没用的趴在地上直打哆嗦。
廉肃蹲下身子,捏住女人的纤细的下颚,手上的力气用的不小,强迫齐蓁仰起头来看他。
齐蓁疼的眼圈发红,只可惜看到她与男人私会的廉肃,心里不会再有一丝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咧着嘴露出狞笑:
“你本事当真不小,我还真当你安分了,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在大湾村勾.引徐长贵,到了京城又跟赵恒眉来眼去。”
齐蓁含泪摇头,打定主意死不承认,男人的语气发冷,好像要剥了她的皮似的,齐蓁实在是没有胆子再看廉肃,只能紧紧闭着眼,因为吓得狠了,眼睫都微微颤着,好像振翅欲飞的蝴蝶,配上那张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当真有几分难言的楚楚可怜。
只可惜廉肃深谙此女究竟有多会骗人,他对刘老板的哀嚎声充耳不闻,伸手拉扯着女人的腕子,一个用力,竟然直接将人扛到了背上。
小腹正好被男人结实的肩膀顶着,齐蓁刚才肚子就不舒服有点犯恶心,现在一阵天旋地转就更想吐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女人声音发颤儿,显然是怕极了。
廉肃冷笑不已,以往还能沁着点笑意的眸子,现在深不见底,透着一股疯狂之色。
用力捶打着男人结实的后背,齐蓁叫喊着:
“你快放开我!廉肃你别忘了,我是是嫂嫂!我是你嫂嫂!”
因倒挂在男人身上,齐蓁浑身的血一个劲的往脑袋处涌,涨的她头昏眼花。
偏偏廉肃好像存心折磨她一般,粗糙的大掌竟然放在女人柔软的好像蜜桃似的臀上,时轻时重的揉.捏着。
“闭嘴吧,这个理由用了多少次,你不嫌害臊,我还听腻歪了。”
说完,无论齐蓁哀求还是怒骂,廉肃都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将人带回玉颜坊,反倒是去了陌生的小院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