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她害怕,害怕慕子渊追究起安王妃的事情。
她走到慕子渊身旁,听得他竟是识破了她对燕王爷的“情深似海”。
她瞒过了素颜和素容,瞒过了,甚至于瞒过了与她朝夕相处数十年的父亲。
竟是没有瞒过素未谋面的慕子渊。
“容临月,你疯了。”
床榻上,容临月喃喃自语,还懊悔地一拳垂在东汉特有的锦被之上。
慕子渊是来找你索命的,你居然还想起了他的俊颜。
也许,与容临月合作,就是慕子渊报复的第一步。
翻了个身,容临月闭上眼,脑海中不断闪过今日在高树丛后,慕子渊突如其来那一吻。
“你会吻自己的仇人吗。”
容临月忽然就想起了这个问题。
来不及深思,重重睡意席卷而来,容临月明显感觉到体内的“懒虫”又在发作了。
尽管容临月极力睁着眼,可是还是抵挡不住“懒虫”的威力。
于是,当素颜与素容端着小米粥在屋外喊门之时,得不到回应之后,推开了门,便看到容临月已然酣睡入梦。
素容看了看手里端着的方盘里的小米粥,还冒着热气,不由得又看向素颜。“素颜,小姐又睡着了。”
看到容临月那副已然熟睡的模样,还能睡着,看来提起燕王府的事情对容临月影响不是很大。
想到这,素颜心头上悬着的石头微微落了地,道,“先端回小厨房吧,吵醒了小姐可就不好了。”
虽然二人只见过一次容临月熟睡被吵醒的模样,可是,素颜和素容发誓,绝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太可怕了。
素容闻言,又看了一眼睡着的容临月,后怕地后退两步,点点头,道,“好,走吧。”
艳阳高照,天气回暖。
一睁眼,容临月便看到了窗户细缝中透进来的金暖阳光。
揉了揉微微惺忪的睡眼,顺带抬手至头顶,伸了个懒腰,容临月轻呼一声,“素颜素容”
“小姐”
闻声赶来的是素容,端着一盆给容临月洗脸用的清水急速走进屋里。
放下被阳光映得有些发光的盆,素容走过来,对容临月笑道,“小姐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容临月掀开不知何时被人盖上的被褥,下床洗漱。
手刚触到盆里温凉的清澈的水,容临月就听到素容有些俏皮的声音给她报时。“回小姐,现在是午时过了四刻。”
已经过了午时
拧着布巾的手顿了顿,容临月微微侧眸,有些不敢相信,“我只睡了一会儿”
从泰丰楼回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距离午时三刻却也还有一个多时辰,折算过来就是差不多三个小时。
按理来说,以容临月这个“懒虫”的脾性,除了在马车上的小憩,只有睡在床榻上,没有两个时辰是绝对不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