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屈服,李清终于知道此番的交锋自己终于险之又险的胜了。生怕老者看出什么破绽,李清也急于脱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是开口对着老者缓缓说道:“事已至此,不知本王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没办法,违抗皇命,反叛朝廷的罪名谁也担当不起",即使他们确实没有违抗朝廷的意思,但是嘴长在面前的玄衣青年脸上,还不是人家想咋说就咋说,惹人家一个不高兴,估计他会让自己全家都不高兴,这点,众人没有丝毫的怀疑。
老者的让步并没有让李清心软,平淡的声音萦绕在在场众人的耳边:“明日正午之前,若不筹齐三千两白银,本王定然会将令公子就地正罚,相信本王,以一王之尊,兼观察使之权处置一个当街强抢民女围攻朝廷大员的普通百姓还是轻而易举的!"话语之中,并没有半点商量的语气。
谁能知道面前的这位不仅城府极深,而且还如此的“接地气”,对于民间百姓的了解程度以及官场的黑暗就算是自己都要自愧不如。此刻唯一能够形容面前的青年的词只有“妖孽”着两个字才能恰如其分。
眼见瞬间就要成功,谁又想到,面前的玄衣青年又不知从那里掏出来一卷圣旨,顿时风云突变,原本的上风片刻消失,看到面前跪成一片的众人,老者知道,这次的交锋自己算是彻底的栽了,栽在了一个二十刚刚出头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
眼见李清如此一问,老者连忙回道:“当然,当然,寿王走好!”此刻的老者是巴不得面前的“妖孽"早点离开,生怕对方改变主意,将原本的三千两突然改为什么五千两亦或是八千两,到时候老者哭都找不到地方····
老者已经回话,李清自然毫不犹豫的牵着身后佳人的手向着堂外走去,边走边说道:“那个本王与令公子“一见如故,相识恨晚”,今夜本王打算与令公子促膝长谈,所以令公子本王就一同带走了!”
对于李清的言语,老者麻木的一笑,只能在心中暗骂道:"狗屁的一见如故,还不是想留个人质,想让老子快点送钱!”
其实李清也不是不想给老者时间,但是李清若是为了三千两白银真的在岐州城内等上三天的话,恐怕三天以后,李清等人也就不用走了,因为到那时,太子的追兵已经赶到,到时候自己不光要面临太子的追兵更要面临岐州城的兵士,太子一到,自己的所谓的“京畿六郡观察使”自然是不攻自破。
马革裹尸他们无怨亦无悔,但是要他们违抗皇命,对李唐皇族出手,他们心中的正义感不容许他们这样做。
本以为既然对方身为皇子,就算城府再深那定然也是不知民间疾苦的主,被自己三下五除二的一番哄弄,到最后即使再大的事还不是落个不了了之的结果。
违背了老者的意愿,自己顶多官运不通,大不了到时回家种田,起码还有一颗小命;但是若是与面前的玄衣青年意见相违,恐怕就不是官运不通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到时候,一个”造反“的罪名扣下来,那可是九族夷灭的大罪,不止如此,还要落个遗臭万年的下场,常年混迹官场的刺史衙役对于如此简单的道理自然明白。
但是老者并不服输,抱有侥幸的心态依旧不死心的问道:"此事非同小可,既然阁下自称是寿王殿下,但是口说无凭,阁下要想让众人信服,自然要拿出证据来,不能空口白话,就想着让众人信服你不是?“此次老者的态度倒是十分的委婉,事到如今老者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可以肯定面前的年轻男子就是当今玄宗皇帝的十八子寿王殿下,正因为如此,老者不敢如刚才那般果决。
以老者毒辣的眼光自然发现刚刚青年男子手中所拿的圣旨与当初玄宗皇帝下旨册封自己为岐州刺史的圣旨一模一样,对于圣旨老者无法怀疑,自然而然的就只能怀疑起面前青年男子的身份来,毕竟圣旨上明明白白,任命寿王为京畿六郡的观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