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听到了水声。
苏绍恺冲完马桶,然后洗了个手。
我有些烦躁的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却是抓的牢牢的,丝毫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
我拖着苏绍恺走出浴室,“换衣服吧,一会儿吃了早餐我们就去机场。”
“这么着急?”
我没有回答,开始收拾东西,我只有一只手可以动,做什么都不方便。
苏绍恺拉着我坐在床边,“意大利不好吗?怎么那么着急回国?”
我能说我是因为药快吃完了,而产生的恐慌情绪么。
当然不能。
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对苏绍恺说。
于是,干脆就什么都不说。
我将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一只手艰难的将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然后粗乱的叠好放在行李箱里。
“亦如,我本来打算让你跟着朱迪学学设计,你在设计上很有天赋,我以为……”
苏绍恺有些受伤的说,他对于我的不理解表现的颇为痛苦。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他,“你别总是你以为,苏绍恺,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尊重一下我。”
我抽出自己的手,一下子瘫坐在床边。
其实,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样的争执有什么意思吗?
一点意思都没有。
苏绍恺低头对我说抱歉。
“我应该事先跟你商量的。”
“收拾东西吧,我不想呆在这里。”
还有朱迪。及时她再优秀,再是这个行业的翘楚又怎么样呢?我对朱迪一点好感都没有,让我跟着她学设计,我想还是不必了吧,没有这个必要。
“
好。”
苏绍恺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十分钟后,我们到达餐厅吃早点。
吃饭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直到机场,苏绍恺再次向我道歉。
此时,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我们换好登机牌在等候登机。
“亦如,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不要什么都不告诉我好吗?”
我点了点头,将脸偏向一边。
上飞机之前,朱迪给苏绍恺打了一通电话,对于匆匆的来意大利又匆匆的回过,朱迪表示不满。
“你托我办的事情,我都准备好了,怎么又要走了?”朱迪在电话里,没好气的说。
“朱迪,真是抱歉,国内临时有事情要处理。”
“我都帮许小姐找好老师了,她真的不留下来吗?”朱迪问。
“谢谢你,下次有机会我再登门拜访。”
苏绍恺看了我一眼,然后挂掉了电话。
“亦如,回国之后,你有想好想做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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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金清市,我虽然疲惫不堪,但还是第一时间联系了柏锦年。
再次到柏锦年的心理诊所,我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