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幽点点头,然后担忧道:“表姐病得这么重,侄女甚是担心。”
杨夫人冷声道:“没有外甥媳妇说的那么严重,只是这病不能见光,不能吹风,故而还不能会客。”
这是什么病曲清幽暗忖。
徐姨母道:“这孩子身体一直就好,怎会得这怪病”
“我也不知呢,原说是风寒,但后来不知怎的又说不是,大夫如何吩咐我就如何办,我们这当长辈的自是望小辈好,亲家母,你说是吧”杨夫人道。
徐姨母叹息一声,看来这次又白跑一趟了。
曲清幽道:“大舅母,不知能否让我隔着帘子与表弟妹聊上几句”
杨夫人本欲拒绝,徐姨母却道:“这也是个法子,我与你一块儿去吧,亲家母,你看可否”
杨夫人惟有点头,亲自坐上骡车引两人前去。
徐繁的院子建筑也是颇大,假山奇石,珍贵的花草随处可见,等丫鬟通报了之后,三人才隔着帘子与徐繁聊上了一两句。
曲清幽听着这表姐说话,语速正常,未见病态,光听声音不觉得她身怀恶疾,但是当徐姨母要
掀帘进去瞧时,徐繁忙阻止,说是一见光一吹风身子就痛,让母亲宽些日子再来。
曲清幽就更觉得其中有古怪了,当杨夫人要领着她们俩离去时,她道:“我还有些私底话想和表弟妹说呢,大舅母、姨母,可否让我留下一会儿”
杨夫人看在徐姨母的份上惟有同意,嘱丫鬟好生侍候,这才送徐姨母离去。
曲清幽踱进屋,按着旧时称咱笑道:“表姐,你这是搞什么鬼”
徐繁声音软软地道:“我这是病了,清幽表妹难道怀疑我装病”
“我看繁表姐这病必不简单。”曲清幽强行推开丫鬟的阻扰,掀开帘子进去,徐繁一见她进来,忙用骨扇挡住脸面,“清幽表妹,你这是干什么”
曲清幽一把扯下徐繁的骨扇,徐繁又忙用手遮,“繁表姐,你别再遮遮掩掩的。”用力拉下徐繁的手,她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徐繁的脸半边略肿,眼角有瘀痕未褪,已有几日了,明显就是被人打的,怒道:“表姐,可是表姐夫打你”
徐繁见遮不过了,遂放下手道:“除了他还有谁”然后又恨恨地道:“可他也不好过,脸上被我抓了几爪子,没个五六日,别想出门鬼混。”
曲清幽一听,难不成这对夫妻还互殴“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成婚才多久,怎么就弄到势成水火的地步”
徐繁拉着曲清幽坐下,把丫鬟挥下去,看着表妹那日渐美丽的容颜,那略泛光泽的脸已有了妇人的媚态,相比自己,顿时心中一凉,抱着曲清幽就是一阵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