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脸色青红,紧紧皱眉不语。
长欢回了书房,苏九正坐在椅子上嗑瓜子。
长欢过去给她剥瓜子,道,“苏成不肯交代是朱和城指使他做的,不如我们报官吧”
苏九吐了一片瓜子皮,冷声笑道,“就知道他不会说”
如今苏成好容易靠上朱家这颗大树,就算是丢了在商行里的货柜,他也不可能把朱和城供出来。
一来怕失去朱家庇护,二来,得罪了朱和城,那就不仅仅是没银子赚的事了。
所以苏成不招,也在苏九意料之中。
“报官也没用,他不会说的”苏九大眼睛转着,挑眉笑道,“就算报官,也不是现在”
次日,苏九便听说苏成和苏兴两家打起来了,在大街上打的甚是热闹。
昨日撤货柜的事,苏兴是弟弟,心里虽然有怨,但也不好说的太过,回去和自己夫人一说,苏兴的媳妇曹氏顿时便不乐意了。
好容易在商行里赚了点钱日子好过了一些,如今因为苏成偷偷使坏,被连累的又把这赚钱的买卖丢了,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曹氏次日一早便找到苏成的绸缎铺,嚷着要苏成家赔偿他们的损失。
她大嫂张氏也不是善茬,两人越说越多,越吵越急,当街便扭打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听出来点门道,知道清誉商行粮食出问题的事是这两家陷害的,看着两家打架,只觉得解气。
苏成也觉得这件事最后有些憋屈,摆酒请了朱和城,将自己如何被伙计出卖,如何被商行管事威胁,却咬紧牙关没将朱和城供出来。
紧接着又道连累了苏兴,弟媳上门闹事,打了一仗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连连叹气。
朱和城了然,拿了两张银票,“这是四千两银票,贤弟和苏兴兄弟一人一半,算是为兄对你二人的一点补偿”
见了银子,苏成立刻眉心一展,眉开眼笑,嘴里却谦让道,“怎么好意思让兄长破费”
“贤弟收着便是,为兄的一点意思罢了”
“那,那我就厚脸收下了”苏成忙将银票揣起来,起身给朱和城敬酒。
清誉商行的米一出问题,最近朱家粮铺的生意的确好了不好,朱和城心里高兴,和苏成也喝了几杯。
银子他有的是,搞垮清誉商行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苏成回去以后,找到苏兴,把银子给他一分,两人高兴的又结伴去逛花楼了。
听说春花楼来了新姑娘,不到天黑就去了。
一进门,两人出手大方,挥金如土,老鸨见了银子高兴,立刻招了楼里两个新来的姑娘伺候两人饮酒作乐。
一直喝到亥时末,两人喝的大醉,带着姑娘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天已经大亮,春花楼却消寂下来,楼里冷酒残烛,恩客已走,姑娘们刚刚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