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听了奶娘的话,撩起眉梢一笑,“也许吧”
也许她和纪余弦就这样过下去了,就像在纪府的这几个月,一晃而过,相安无事,她也不曾想过离开。
从心底,她也是愿意和纪余弦相处的,和他在一起很安心轻松,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
而且也知道他们都回不去了,至少安爷做了官,他们在盛京里有了酒楼,镖局,还有纪府的牵绊,都不可能再回玉壶山去。
奶娘欣慰点头,“小姐定会和长公子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的”
苏九饭吃的真香,没有再回话,眉眼却轻轻弯了弯。
待苏九吃完了饭,奶娘收拾了碗筷出去,轻声将门关上让苏九午休。
苏九又翻了一会账本,阳光斜斜照进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苏九犯了困,随手将账册放在一边,倚着软枕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感觉有人在吻她,软舌探进她口中,挑拨的四处点火,浓浓的酒气萦绕。
苏九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见男人撑臂俯身斜倚在她身侧,见了她醒了,吻的的越发用力。
男人凤眸薄醉,流光闪烁,如同含了一汪春水,映着桃花初绽,凝着风情万种,妖娆醉人,一眼便将人吸进去。
苏九神智还有些模糊,睡眼惺忪,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喃喃喊他的名字,“纪余弦”
“嗯”
男人鼻音浓重,听着少女软糯的声音,心里起了一阵酥软的荡漾,炽热的吻在她下颔和脖颈间徘徊。
春衫轻薄,男人手掌探入,缓缓沿着她柔滑的脊背往上
苏九微微仰头,被男人触到的肌肤起了串串战栗,她闭上眼睛,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心里是欢喜的。
次日便是谢盈的生辰。
谢盈借纪泽高中的喜事,要大办自己的生辰。
提前一日便给上官玉、和本家的几个小姐少夫人发了请帖,又分别派了人去请苏九、二夫人和陈玉婵等人
莲波苑里布置的张灯结彩,花厅里更是将贵重的玉器、香炉屏风都摆了出来,到处都是富丽堂皇。
任芷儿和陈玉婵早早的便到了,将祝寿的贺礼都送上。
陈玉婵送了一对累丝凤鸟纹金簪,任芷儿则花了大价钱买了一樽送子玉观音,看的谢盈眉开眼笑。
陆续的上官玉和其他小姐少夫人都进了莲波苑,将贺礼送上,围着谢盈说笑恭贺,一片喜气盈盈。
快晌午时二夫人过来,送了一对青玊方花插,谢盈道了谢让人小心放好。
招呼二夫人坐下,下人立刻奉了茶上来。
二夫人最近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勾勒宝相花纹服,油光水滑的发鬓上带着嵌玉如意金钗,面上笑意盈盈,比之前更加年轻了几岁。
“余弦和月玖怎么还没过来”二夫人端着茶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