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墨蹙了蹙眉心,握着青花茶盅的手掌微微一僵。
他沿着陆燃的指示转过身去,当看到身后那一幕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猛的就弹了起来。
隔着不过四张茶桌的距离,茶楼相对隐蔽的一角,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背对着她相邻而坐。
那个男人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另一只手则总是有意无意的拨撩着身旁的女人,从长发到肩膀,一路下滑到柳腰最后落在翘臀上。
那些晦暗而暧昧的小动作,看在席瑾墨的眼里无疑撩起了一团燎原的大火。
潘越跟吕柔他们果然背着自己......
“我已经盯了他们很久了......这样的会面,是我见过第三次你看见他们对面那个一脸衰相的男人了吗”陆燃的目光慢慢回落,最后落在了席瑾墨的脸上。
“他又是谁”席瑾墨冷眼盯着陆燃:“你该不会狗台耗子到帮我出谋划策捉奸吧”
“当然”陆燃回敬:“你的女人跟谁滚床单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在意的只是他们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他就是死者产妇的丈夫,之后一连串的对天奕的攻击也都是这个男人在操作不过,你瞧瞧他那副说话都打哆嗦的衰相,是个敢这样滋事的人吗”
“什么意思”
“很简单,他为什么会跟吕柔坐在一个桌子上喝茶还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天奕的阿兹海默症还没有定论,我们院方是保密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院方,天奕本人,你我还有坐在那里的吕柔我跟院方都不会跟媒体透露半个字天奕更不会那现在铺天盖地的言论攻击是谁掀起来的你吗”
“如果是你,那算我蠢,我今天赔了8000块的茶钱”陆燃咬牙启齿:“如果不是你,那还有谁......你应该比我清楚”
席瑾墨是个聪敏人,陆燃的话他了然于心。
他侧头看了一眼吕柔,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她正瞧着潘越咯咯地娇笑个不停。
“所以,你找到底是想干什么”席瑾墨收敛了所有情绪,抬手抿了一口茶盅里的残茶,冷漠的看向陆燃。
席瑾墨是一个喜欢站在绝对主动位置上的那么一个人,没有人能牵着他的鼻子走
既然陆燃约他出来,就是有求于他,那席瑾墨更不会放任陆燃该死的看他笑话。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医生,能力有限也斗不过树大根深的潘家所以我想到了你。好歹天奕为了替你当刀差点丢了性命如果你还顾念一点点旧情,那你就帮帮她,救她出这个火坑”
陆燃提到温天奕的时候情绪难免就会激动:“她现在的状况你应该很了解,过度的精神刺激跟压力都会把她从悬崖边缘逼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