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班长自自语了一阵,站起来对队长说道,“这件案子我们一定查清楚,把真凶缉拿归案。”
队长回道,“是是。”
余班长又说了,“我们先回县里,从理思路调查,你安排人把现场给我守好了。”
队长问道,“要守多久,天气干燥,怕腐烂了”
余班长把照相机放进背包,说,“用不了多久的。”
说完,带领一班的解放军回去了。队长办事干脆利落,他马上做了安排,五户一组,一户出一个人,分白天烟夜两组,轮流站岗。现场就这样保护下来。
天气越来越来冷,冷得在夜里悄悄下了一场雪,纷纷扬扬,大家奔走相告说这是老天在为百家乐哭泣呢。我父亲在这场夜雪的清晨摔坏了腿,躺在床上痛得哼哼唧唧。
这时刚好轮到我家去守现场,去守的都是男人,母亲是不能去的了,父亲躺在床上,腿上夹着乔正腿骨的木块,木块里敷着浓烈的草药,大哥是个瞎子,诸多不便,我只好硬着头皮上。
夜幕降临,我和老瘸、刘大娘的老公胡老爹、潘宇伯伯、左太公一组人到达现场,交接班的那一组人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地上燃着火堆,火堆左边是尸体,右边铺着稻草,稻草上面是公社里拿来的军被子,原本绿颜的军被现在变得又脏又烟,稻草上头放着一坛酒,酒也是从公社里拿来的,这是队长的安排。
当时整个村合并成大翻身公社时,家家户户的粮食统统上交,粮食过多,有些便用来酿造成酒,于是,便有了这些酒。
队长在会上说,“天寒地冻,把公社的酒每天一坛放到钓鱼山,守现场的人也好喝口暖和身子。”
队长的话,大家一向总是感觉很有道理,道理服人,所以都听队长的。
我们接守现场不久,天就完全烟了下来,左太公和他们几个喝着酒,他说,“其实天还是很明亮的,是上面的神仙拉了一块烟布蒙住了。”
我坐着稻草上面,不断地加柴,把火堆烧得旺旺的,我问,“太公,神仙干嘛拉一块布啊”
太公饮了一口酒说,“是织布的仙女开始织布了,他们把布一拉开,遮挡了天,就变成了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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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她们织布干嘛”
太公说,“她们要嫁郞呢。”
我还小,完全不懂男女的事情,我懵在头里,糊里糊涂,就想地问个明白,“嫁郞做什么啊”
太公是个光棍,人是长得很有风度,但好吃懒做,以至于七十古来稀,没有哪家姑娘愿意跟他,他说,“嫁郞,嫁郞就像母鸡追着公鸡打架。”
说着和老瘸他们一起哈哈大笑。
“你看见母鸡追着公鸡打架了没有”
我说,“我当然看啦,可是它们不是打架哩。”
太公故意认真地问我,“那它们是在干什么”
“母鸡追到公鸡以后,公鸡反过来骑在母鸡上面。”
“然后呢”
“然后母鸡咯咯咯地叫,公鸡一声不吭。”
“再然后呢”
“没有然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