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道勋这三天时间里,主要是将相关医书找出来,将前人对水蛊疫的研究汇总起来,发现确实支持他之前有关水蛊疫毒只存在某些特定水生物之上的论断。
这篇疫水疏,前半篇主要是旁征博引来论证这个判断,后半篇则引申到他所推测的兵马驻营、屯田水利等办法上,最后还是重点提出将滞留城外的十数万饥民集中到远离“疫水”的地区进行阻断式安置能够控制疫情。
韩道勋在奏书中认为,这么做不仅可有效阻断、预防疫病的蔓延,而十数万饥民安置得法,消除疫病,所活十数万口人,也能成为朝廷赋税及兵役新的来源。
“父亲所进之策,要是得行,就是一桩能活万千生民、青史留册的善政。”韩谦不失时机拍一下他父亲的马屁,暗感这封《疫水疏》真要送上去,在看到有明显的治理效果之前,他父亲应该就不会轻举妄动的去捅世家豪族的这个马蜂窝了,也算是将他父亲的注意力暂时转移出去了。
“也是亏得谦儿你前几天所提的几个问题都问到关键处,这三日来还不时与父亲讨论此事,令为父深受启发,才能写成这封奏文,但能不能得行,此事还难下结论。”韩道勋眉头微蹙着说道。
韩道勋不是仅有理想的直谏之臣,他知道朝中利害关系纠缠得有多复杂。
即便他自己相信这是一封善政良策,对各方的利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害、触及,也相信皇上会看到这封奏文得到推行的好处,但朝中各派人马相互扯皮,疫水疏能否得到实行,他现在还真没有太(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