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已经变的十分敏锐和多疑,张瀚没有叫他多想,很坦然的把在炒花部落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永芳。
这些事都是事实,张瀚讲说时也是十分从容,最后他道:“救他没有别的,当日一时行善救了这人,总不能当面叫他再叫人给宰了,救下他就当是当日行善行到底吧。”
“原来就是为了这。”李永芳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明军而已,说是队官,只能指挥十来个人,在卫所也没有身份,不要说百户或是总旗,连个小旗也不是,这样的人张瀚不要说救一个,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李永芳笑了一阵后就向那边的一个拔什库说了几句,他好歹是抚顺额附,大汗的孙女婿,现在的八旗也没有象天命后期那样对汉人充满怀疑和仇视,大规模的无差别屠杀也没有开始,所以那个拔什库很痛快的点了点头,带着人脚步轻盈的离开了。
那个身披亮银甲的白甲倒是用眼睛瞅了张瀚一眼,不过他只是个普通的白甲,这事也轮不着他说话,这人也提着自己的单手大刀离开了。
战场上渐渐变的一片死寂,八旗兵们再勇武也没有办法连夜转移,连同努儿哈赤在内,所有的旗兵和跟役都在战场附近立营休整,连续奋战两场,八旗兵也损失很大,特别是杜松这一股明军虽然是以少敌多,但毕竟是九边精锐为主,反扑之下造成的死伤也很惊人,张瀚在子夜时才回自己的帐篷,沿途已经见到不少还点着灯火的帐篷,里面摆满了重伤员……轻伤(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