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银锭也没有露面,对张瀚的行止他们很清楚,卜石兔汗是很尴尬的一位,他压不服布囊和素囊,又没有办法叫那木儿服气,虽然军国大计上那木儿肯定硬撑他到底,但在财富的分配上,那木儿也有自己的打算,而且那边也不是铁板一块,如果那木儿弄不到足够的好处,那些依附那木儿的大小台吉们也会有自己的打算,那时候事情反而就更难办了。
这一路走的很顺利,有银锭派的一个人带队,白天时阳光很好,黑水河悠悠流淌而过,第二天清晨过后,各人看到绵延不绝的大青山余脉,趟过沾满露珠的草原,翻过悠长的马鞍岭,走到午时过后,大大小小的毡包就如珍珠般散落在绵延不绝的绿色与枯黄夹杂的大片草原之上,羊群和马群在这些草原上不停的低头吃草,牧人们则是不停的割草再码成高高的草垛,他们必须要在冬天前准备好大量的草料,提供给自己的马群和羊群过冬的吃食,最少有三四个月时间不会有新草长出,在下一次转场前,牧畜们的吃食就是牧人们在入冬前不停的用手中的刀割下来,晒干,成垛,最终收拢在一处。
如果遇到有特大暴雪的冬季,牧畜冻死,春季绿草发芽推迟,牧民们失去生计,这些现在看起来勤劳善良的牧人就会化身为狼,一路向南,去抢夺长城以内中原人的衣食来养育自己和妻儿,千年以下,因为这一片草原的存在,中原的华夏人不停的修筑长城,或是兴师北伐,可不论如何,只要这一片广袤的土地上有羊群和草场的存在,狼群也就始终存在。
那木儿台吉在自己硕大的蒙古包中接见了张瀚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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