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但被他四叔突然搞上这么一手,李潼心里自有一种被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憋屈感。不说他四叔这么做、手段高明与否,这发动的时机实在赶得有点巧,恰好是京畿大军新进解散这个节点上。
诸州团练陆续归乡,如果即时叫停,且不说朝令夕改带来的负面影响,这么做还会坐实神都朝廷对于他的指摘,让他在道义上落在下风。
他看了一眼心忧母亲安慰的薛崇训,又说道:“圣人这么做,意在于我、在于都畿飞钱财货,姑母虽然遭受牵连而蒙冤,但人身不至于有危。都畿陡生此乱,人心民情必定紧张有加,行台贸然出兵,且不说相关军机诸计能否协调,军旅也做不到朝出夕达,只会将事态更作激化,滋生更多的莫测变数。
亲员安危相关,势力取舍暂不计议,首先是要确保都内亲人的安全。圣人既然以此罪恶玷污构陷,我会即刻使员前往神都请朝廷遣使入京察我罪实。罪恶与否未有定论,谁敢刑法擅施、害我血亲,我必杀之!”
“只要能保证阿母安全,我都听表兄安排!”
薛崇训这会儿也没了主意,闻言后只是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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