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豫王联姻一事,皇帝又将淮西人朱敬则授给豫王友并加秘书少监,似乎是为了笼络一批两淮人士以为豫王壮势。
结果在朱敬则进入豫王府之后,才在河北人袁恕己的检发中察觉到朱敬则与雍王一系早有深刻关联,早年便在雍王授意下打压清河张氏等河北门户,甚至朱敬则的一个从孙女还是潞王孺人。
本来这件事也没什么,就算朱敬则与雍王一家前缘颇有,但其人本身就偏向学士儒生,入仕以来无涉权势。偏偏豫王眼里不容沙子,几番上书不愿以朱敬则为友,在士林中造成了很恶劣的形象。
朱敬则虽然势位不高,但其一家却号称淮西儒门,于河南士林学术地位颇高,被豫王如此见弃毁谤,愤而辞官,布衣还乡。以至于朝野对豫王都风评大减,认为不能容士。
这些细节上的纠纷,太平公主也只是冷眼旁观,但其实心里对这位兄长已经集聚了相当多的不满,也越发认识到单单所谓的亲谊并不能庇护她长久。
皇帝这样的性格,时局中有所感受的人并不少。包括这一次北衙扩军,以雍王所献财货为张本,绕开了外朝诸司朝士,也绕开了太平公主这样的亲人,但不乏人已经认定皇帝没有长久韧性,很难独立成事。
事实也的确如此,南省相关诸司(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