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时候,李旦便忍不住瞥了薛稷一眼,心中隐有不满。这样的国之大计,本该是由宰相提出,哪怕君王一时思虑不及,也该提醒备问。
他对薛稷不可谓不亲厚,入朝伊始便将之拔入政事堂。但过去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薛稷在政事堂中几乎没有什么作为,不要说什么益国益治的大计,哪怕作为皇帝喉舌在政事堂中发声,声量都不够大,以至于许多事情都需要李旦自己操计起来。
事实证明,薛稷此人虽然略有文辞之才,但本身才具是真的不堪大臣之选。
但就算心里有不满,李旦也有些无可奈何。王孝杰一事,已经让他不敢贸然将自己不熟悉的大臣录入政事堂,而他所了解且能足够信任的人当中,又罕有能当此任者。
过去长达十几年的幽禁封锁,让他对世道时流陌生至极,在选士用人方面也就多有茫然。
他所亲近者,无非一些亲戚门户,但这些亲戚们,也未必都跟他是一条心。前有豆卢钦望,后有王美畅,无不带给他莫大的失望。
倒是窦孝谌这位丈人归都后,种种声迹表达都让(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