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手棋艺,就是他想做什么先生,要然哪有柳回什么事?
说完见她眉目含笑着他。
姬朝宗皱着眉,突然脸色一变,大概知道自己透露了什么,神色僵僵的,半晌才抿着唇低声承认,“好吧,是让云狂帮我着些,但可不是只针对他柳回。”
谁让他家媳妇太招人了呢?
知道她来书院教书,那群小兔崽子表面上装老实,私底下却直接把个课堂都给炸翻了,他是他们那个年纪过来的,虽说他打小没什么能入他眼,但同样作为男人又岂会知道那群小崽子是怎么想的?他可听说了,以前那位陈先生教画画的时候,那群小崽子可是都直接睡觉。
现在换了他家媳妇,,别说睡觉了,个个就差直接让他家媳妇拖堂了。
就算下了课也个个装行,拿着自己画要他家媳妇帮忙下还差什么……想到这些,他就气头疼,要是他自己没时间,绝对要去那群小崽子面前好好走一圈,谁老实就直接带到都察院喝茶,他们以后谁还敢觊觎他姬朝宗媳妇。
“你啊,越说越离谱了。”顾攸宁着他,“且说柳先生,那些学子都是云狂那样的年纪,着他们就跟自己弟弟样。”
云狂年纪怎么了,是能成亲嫁人的年纪了。
过着他家媳妇明显有些生气脸,姬朝宗到底还是没敢说出来,只不过心里还是醋行,虽然他知道那群小子顶多就是看,谁喜欢美人呢?
至于柳回就更不用说了。
但他就是不兴。
要是看她这么喜欢来书院,他早把人带回家里去了。
“好啦,”顾攸宁见他副委屈又憋屈模样,到底舍他兴,柔声解释道:“那本棋谱不是我要借,是表姐上回和说跟太子打了赌,要赢他回,便让问柳先生借了书。”
“然你回家看,家里哪有什么棋谱?”
这样说起来,家里好像的确没有。
见他神色松动,知道他这坛子醋总算是稳住了,顾攸宁便又说道:“今天我和柳先生聊天也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云狂。”
“云狂怎么了?”姬朝宗她。
“还是因为你这个好哥哥,”顾攸宁着他,没好气道,“知你都和他说了什么,这孩子近来总盯着柳先生,柳先生还以为是因为上回给了他乙等让人兴了,刚刚他还问我要要给云狂补下课。”
姬朝宗没想到那位柳先生这么实诚,由抽了抽嘴角,又见他家夫人正似笑非笑着他,轻咳一声,难得有些脸红,“好了,回头和云狂说一声。”
这样才像话。
“要是云狂真被柳先生留下来,你就等着他回头和你哭吧。”
这茬总算是过去了。
过了放学时辰,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云狂和双先前被姬朝宗派过去的人传了话,就没等他们……这会偌大的书院已经没几个人了。
两人边走边说着家常话,快走到马场的时候,姬朝宗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顾攸宁跟着停下,抬头他,见他面上挂着抹温柔笑容,由顺着他目光过去,却只瞧见空荡荡的马场。
姬朝宗垂眸看她,“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金台寺并不是我们第次见面。”
顾攸宁愣,但觉有什么好惊讶的,虽说他们从前未正式见过面,但路上偶遇什么,稀奇。
姬朝宗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仍握着她的手,说,“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儿。”
“这儿?”
这下,顾攸宁倒是真愣住了。
她明明记自己来书院的时候,姬朝宗已经离开书院了。
姬朝宗低头,眉眼含笑,“那次正要离开书院,被云狂扯着去看你,到你和群人笑着打闹走过这条小道,后来你身红衣高坐马背,就站在这儿遥遥看着。”
“阿宁。”
他着她微怔神色,低声唤她,“你是我少年记忆中最美的片段。”
本以为惊鸿一瞥,转身就忘,却没想到那道记忆竟亘古不灭,永远长存,如今……还让他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