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说到这儿看了看陈深,“就是比小鱼干还重要的东西,都不能换雾隐老祖不动心。”
在她看来,在北门关由太平王把持的条件下,长安守军稍有不慎,就将迎来北境妖怪的大举压境,“长安守军必须得早做准备了。”
夜长安苦笑,“有些准备不是我们做了就能阻止的。”
他站在狼牙关的城墙上,抬头向南望去,“里应外合,万众一心”
他回头对三娘说:“除了百姓,很多很多人都想让北境妖怪长驱直入。”
这就不是长安守军能够阻止的。
陈深不懂,“还有谁”
夜长安跟温衡一样擅长卖关子,告诉陈深他以后会知道的。
长城守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知天命,然后在万不得已时保存战斗力,以待日后重建长城守军。
陈深惊诧,“长城守军现在已经这么悲观了吗”
长城守军在千百年间,一直是坚守长城,抵抗北地妖怪的坚实防线,也是唯一的一道防线。这道防线一旦冲破,人将迎来灭顶之灾。
在陈深看来,长城守军本应同他们坚守了上千万年的长城一样屹立不倒的,然而长城守军的军师现在已经在思考对策和重建的事宜了。
夜长安点头。
他知道陈深在想什么。
他问陈深,“陈爷作为比小鱼干还重要的东西,应当知道雾影老祖的厉害吧”
陈深疑惑,夜长安怎么知道他是比小鱼干还重要的存在。
陈深怀着满腹的疑惑点了点头。
他这些天对此太知道雾隐老祖的厉害了,雾隐老祖放出一句话,北地妖境无人敢动他的厉害。
“我们长城守军的曲帅现在境界也不过在合体期初期,可雾隐老祖已经在合体期巅峰了。单单雾隐老祖出手,我们就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吧北地妖怪的大举压境了。”
陈深说:“你们可以打开长城阵法啊。”
夜长安依旧摇头。
长城阵法非他们不开,而是在北门关易手太平王后,阵法就有了缺口。
陈深沉吟片刻,“既然如此,何不把北门关夺回来”
夜长安摇头:“皇命在上,不敢违抗。”
陈深觉得这话就是敷衍,长城守军若真把北门关从太平王手里夺回来,大仙朝能怎么办,难道还能把长城守军上下抓起来,把长城让与北地妖境不成
他刚想这么说,三娘默默地向陈深摇了摇头。
三娘现在知道长城守军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们打的主意同幽冥打的主意一样。
莫忘了,长城守军同幽冥一样,同样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势力,只不过为了守护中土的百姓,最终倒戈向大仙朝,建立了现在的稳定局面而已。
现在这局面稳定不住了,而夜长安刚才所言的里应外合,万众一心,里面或许还有长安守军。
长安守军想撂挑子了
三娘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隐隐约约的觉得一个惊天大阴谋正笼罩在整个天空。
天下之人都难幸免。
夜长安看了三娘一眼,“为今之计,唯有各自守好自个儿的一亩三分地,从而在大乱之中活下来,再为大乱之后的繁荣贡献力量。”
没人答话。
夜长安尴尬的笑了笑,对陈深说:“陈爷,请跟我来,有一个人或许你一直想见。”
“谁”
陈深警觉。
温衡想:“或许是你某一个不知名的娘子。”
“呃”
陈深刚要说没那么巧,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然后心虚的看向媚娘。
媚娘笑了,“看来真是了,那我们得看看是谁。”
夜长安又一阵尴尬的笑,“既然如此,还请诸位自己去吧。”
夜长安在城墙头上指路,指给他们在狼牙关最靠出的金帐中,即可见到陈深要见的人。然后不等陈深在问话,他就麻溜儿的离开了,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行动不便的人。
温衡调侃陈深,“可以啊,四海之内皆夫人。”
陈深快让温衡别说笑了,“我刚才就那么一想,现在想来不可能。”
在雾隐老祖离开后,陈深又在长城守军当了一年杂兵。
这期间,当地一老虔婆,给陈深介绍了一门亲事,说有一个望门寡要介绍给陈深,这姑娘没过门呢,丈夫就让妖怪吃了,她就成了寡妇,后来再没嫁过人,姑娘很贤惠,很知冷知热的,嫁给陈深在合适不过了。
陈深当时就缺少一个知冷炙热暖被窝的,就答应了。
三天后,他就娶这位寡妇进门了。
等揭开红盖头的刹那,陈深觉得死去的哥们真亏了。这小寡妇
夜长安又一阵尴尬的笑,“既然如此,还请诸位自己去吧。”
夜长安在城墙头上指路,指给他们在狼牙关最靠出的金帐中,即可见到陈深要见的人。然后不等陈深在问话,他就麻溜儿的离开了,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行动不便的人。
温衡调侃陈深,“可以啊,四海之内皆夫人。”
陈深快让温衡别说笑了,“我刚才就那么一想,现在想来不可能。”
在雾隐老祖离开后,陈深又在长城守军当了一年杂兵。
这期间,当地一老虔婆,给陈深介绍了一门亲事,说有一个望门寡要介绍给陈深,这姑娘没过门呢,丈夫就让妖怪吃了,她就成了寡妇,后来再没嫁过人,姑娘很贤惠,很知冷知热的,嫁给陈深在合适不过了。
陈深当时就缺少一个知冷炙热暖被窝的,就答应了。
三天后,他就娶这位寡妇进门了。
等揭开红盖头的刹那,陈深觉得死去的哥们真亏了。这小寡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